蓝鹰拿出终端,指着地图问他哪条路,德蒙指了一条前往珀尔忒的路线,“这边应该最安全,珀尔忒总不至于自己出危险。不过,珀尔忒顺着找到你就很简单了,学生们总不会对珀尔忒说谎。
“你是在犹豫怎么选么?是为了让学生逃跑暴露自己,还是让学生面对死亡危险,自己尽可能挣扎一下?”他对蓝鹰露出一个近似威胁的笑,其实这笑本意不是威胁,但每次都能达到威胁效果,“你不打算告诉我,来这里的目的?联手弄明白伊始,不是也不错?”
蓝鹰笑了笑:“我该毫不犹豫选前者,因为前者好听,是吗?”
德蒙耸耸肩,坐到墙边,似乎就打算和他耗下去了。
想起就硬的人坐在自己旁边,伊梵洛却提不起嘴角。
那个被自己送行的军人仿佛还在眼前,再就是那个学生瞬间冰冻的面孔。
再是弗里德,再是过去的实验里一个个向他求饶的孩子,再是天脑一道道冰冷的命令,再是一次次潜入和暗杀。一张张面孔里夹杂了各种表情,甚至包含了厄琉斯和卢西亚诺的。
像给了军人痛快一般,自己在弗里德死后,暗自和每一张脸约定好,绝不让这段经历白费,绝对为每一张脸都讨回公道,为自己的每个行为负责,亲手做出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