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船员跪坐在地上,面如死灰看他们做徒劳功,被冷汗浸s-hi的嘴角忽然抽了抽,抽出一个不似笑的冷笑,恶毒至极。
他掏出一把□□,用力比上太阳x-ue,似乎为了珍惜这七秒让所有人听明白,语速快得几近癫狂,恶毒残忍道,“你们知道会怎么死吗,那些酸液会喷涌着灌进来,仅用几秒就灌满整个通道,直到不能再进为止,然后,你们会被卷入完全黑暗的海水深处,孤独痛苦地死!而我,至少可以先你们一步走,看尽你们怎么活该!唔!”
他的脑袋忽然被一脚踢倒,德蒙夺了他的小型枪,甩手“砰砰砰”打光子弹,金属枪身狠狠砸向微微翘起的大门边缘,不出两下便砸出痕迹锐利的凹坑,门边因此豁起一道口子,德蒙伸手正巧能握住门边,咬牙将整扇门向外撕开,门缝微微松动——
“啊——”身后忽然一声凄厉如恶鬼的怒吼,不似人声。
倒地的男人敏捷扑上,恶犬般大口咬住那只手,齿根陷入肌理深处,鲜血哗然涌出。
他喉间依旧发出不成声的嘶吼,一声接一声,瞪向德蒙的眼睛充血赤红。
德蒙吃痛皱眉,动作却并不停顿,门被拉开一个小缝。
男人被其余几人拉开,被狠狠一拳打碎眼眶,血和泪一起上涌,气势毫不受阻。他喷着唾沫边吼边冲向德蒙,憎恨的爆发力之下,几人竟没制住他,被他浑身发颤扑到了门边,浑身的力气压上去关门,和德蒙较劲,“凭什么!”他狰狞如鬼,“凭什么我要因为你死!凭什么是我!你他妈现在连死的机会都不给我,那就一起死!一起死!一起死!”
他一头狠狠撞向德蒙,德蒙眼前一花,拉开门缝的手一松,眩晕间后退了半步。
几人同时狠狠拉开男人,一脚将他踢开几米,并合力拉开了门。
“四——”
远处“哗啦”一声巨响,却像近在咫尺,刺骨凉意袭上每个人。
“快。”德蒙恢复神智,一个一个将五人推入扯开一角的门,快速交代道,“这应该通往教育机构等等相对没有人身危险的地方。”
“三——”
德蒙一顿,低头,发现脚下已经浸上色泽不明的海水。
“没用的。”老船员本还爬了几步,被海水碰到的瞬间,却放弃般瘫在了墙根,绝望嘲讽地咯咯笑起来,“你以为开了个口子进门就能活么,都说了标准是充满为止……哟,你杀人灭口啊?”
“二——”
他表情忽然怔怔消失了,不可置信地睁着眼睛,“你干什么。”
德蒙大步跨到他脸前,面无表情扯着领口拎起他,高高托举,一头塞进了门口。
“是你?”“他人呢?”“你他妈——”
“一——”
推着男人的大腿把人掀进去,德蒙抬身,利落钻进了洞口。
几人都满身是汗,狂暴的海水和刺骨的寒意从门外袭来,浪花重重击在门上,一波接一波,越升越高,男人不可置信地盯着德蒙,嗓音却不改绝望和恶毒,“水会从这个洞灌满这里,你……”
靠在墙边的冷哥面无表情抬腿,稳稳踏住他的嘴。
几人望向德蒙,德蒙抹了把汗,血蹭了一脸,随意打量一下通道内部,长腿一迈,拉一台智能拖车到门边。
所有人都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但没人瞬间置信。
德蒙利落地攀上,拖车高度不够,他便微微踮起脚尖,弓着腰,脖颈贴上通道顶端,双手撑住通道两壁,腰背调整位置,正好封住那个洞口,当即“嘶”了一声,紧闭上眼,支撑身体的手臂用力捶了一下墙,看得人背后火辣辣地疼。
冷哥的脚微微松开,男人默默噤了声。
海水似乎已经灌满通道,只不时传来空洞的气泡闷响,德蒙的衣服r-uo眼可见s-hi到正面。
他微微眯了眯眼,克制着喘了口气,就这么一下,水顿时从缝隙喷sh-e而出,再被他后背用力顶回去。
小闷当即跑上去,双手抱住德蒙小腿,微微向上拖起,干脆让他踩上自己肩膀。
队长多拿了一台拖车,和德蒙一样踩上去,严肃道,“你顶上面,我顶下面。”
三人卡在门上足够挡水了,失去了分工的贱贱有一丝落寞。
他眨眨眼,绽放j-i贼一笑,拆了一台拖车,在三人不明状况的眼神里,分别在他们腰上缠了一圈软金属,然后弯成一个托,拧紧。
“你又想干什么。”队长咬着牙根,“这种时候你别乱来。”
金属托阻拦了水滴的下滑,浅浅盛在弯托里,贱贱一把拍上德蒙的大腿,把闭目集中的德蒙拍得睁眼。
贱贱抬头挑眉一笑,手在德蒙腿根上画了两圈,语气十分老鸨,“男人后背可以烂,下面可不能烂。”
德蒙:“……”
他撑在墙上的拳头莫名紧了两下。
小闷面上浮红,僵硬扭头道了谢。
冷哥起身走向隧道深处:“我去看看哪里有出口。”
一切分工暂时就位时,一个声音黯然ch-a入,颓然悲愤。
“这算什么?”
冷哥回头。其他人抬头。
“我他妈还得对你感恩戴德吗。”船员瞪着德蒙,“你们这算什么,害了人还建立友情?很伟大吗?我还得佩服你吗?”
懒哥打了个哈欠,“你们吃饭吗。”
“嘘。”小闷嘘他。
冷哥看德蒙:“留他干什么,回去举报我们?”
德蒙浑身冰冷,有点疲惫,他盯着船员,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