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重的座钟踩着沉重的步子缓慢前行,印桐看了眼时间,犹豫了半晌,还是点开了光屏上的录像。
出现在屏幕上的是下午的店铺,角度和安装在正门上的监控器重叠,大概是哪位客人错摁了监控录像。
印桐蓦地笑出声。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太敏感了,他实在没必要这样战战兢兢,紧绷着神经好像患了被害妄想症一样。
然后,他听见了安祈的声音。
在简短的录像里,正对着镜头的安祈坐在吧台后,他端坐在高脚凳上,烟灰色的眸子里含着笑,就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没有一个人知道桐桐为什么会出现幻觉?”
印桐放大了监控录像的声音,安祈的声音穿过店里喧嚣的杂音,就像一杯加了碳酸饮料的柠檬水。
“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真正看见了什么,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为什么会看到那些东西,”安祈笑了,他的声音很轻,就像在嘲讽对方的结论,“而被你认定‘一无所知’的人里面,包括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