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换了换姿势,稍稍离远了一些,别开脸佯作平静道:“听你的就是了。”
虞厄笑了一声,一手撑在沈知离耳侧截断了他的退路,又贴在他耳畔,道:“别乱动。”
说罢一俯身直接就将沈知离打横捞了起来,身子一纵直接就跳上屋脊。
沈知离才从上一句话里缓过劲来,发现已经被虞厄带着站在屋脊上了。
他花了十二分的内力才把嘴边一句卧槽给憋回去,还不等他挣扎,就听见虞厄的声音凉悠悠响在头顶上:“沈公子刚刚不是说听我的?”
“……”
沈知离发现自己一时间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揽紧。”虞厄不待他反应,直接身形一纵便跃了出去。
不经几个起落,沈知离立马从善如流揽紧了虞厄的颈子。
妈的太吓人了,简直分分钟就要被扔出去……
结果沈知离揽上虞厄的颈子之后,行进立马变得又轻又稳;只要他将胳膊稍一放松,立马又像要被扔出去一样。
沈知离:……
虞厄带着他在山脚一片树林里落下来,沈知离勉勉强强站稳,痛定思痛觉得自己刚刚错失了先机。
他跟在虞厄身后,慢吞吞走了一阵子心跳才缓下来,看着前头那人的身影开口道:“你确定甩掉了?”
前面的虞厄一点头,心情似乎非常好:“客栈里的房间还没退,他们少说也得再过一个时辰才能发觉。”
沈知离心中闪过一趟的p:客栈里的人压根就没发觉,那这一趟小爷岂不是被你占了一趟的便宜?
沈知离心里不爽,但不爽总要找个正规理由发泄,于是他道:“有人跟踪这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虞厄摇一摇头,停下步子转身看他,只等他走上前去才继续迈步,同时开口道:“没有很早。”
沈知离咬住不撒口,继续问:“那是多早?”
虞厄笑了一声,看着他道:“今天下午住店之前才发觉。”他说完顿了顿,转开视线,又道:“他们恐怕已经跟了一阵子了,跟踪的人很多,每跟一段就换一个人,很难觉察。我开始只是觉得那人有些眼熟,后来稍加留意才觉出不对劲,否则恐怕到现在也不知道。”
不过既然已经甩掉了,沈知离也不大担心,闲闲在脑子里想了一阵子,开口问道:“是冥城的人?”既然能用一组人来跟踪,那背后肯定有很大的势力支撑,沈知离除了冥城,实在想不出还有谁。
然而今次虞厄又是摇头:“不像。”
“那是谁?”
虞厄转头看他一眼,道:“你还记不记得之前在客栈里碰见的那几个修士?”
“是他们?那崔绥程南也被跟了?”
虞厄道:“我也不清楚是不是,但是路数很像。至于你那两个师弟,我路上派了妖兵跟着,没什么异样。”
沈知离点一点头,“哦”了一声,心中十分郁闷,开口抱怨道:“我连他们是什么门派都不知道,怎么修真的人也跟我们纠缠起来了?”
虞厄看他一眼,意味深长道:“因为沈公子现在是跟魔尊厮混在一起的。”
沈知离:……
沈知离郁闷了一阵子,忽然又想到什么,哼笑一声:“那过两天我们的死讯传出来,怕是要把他们吓一跳。”
虞厄只笑了一声,没接话。
沈知离跟在他后面走,脑子里闲闲想着这事,想了半天,觉得没道理:
首先,这样的小家小派但凡稍微在心里有点b数,就会知道面对两位大佬,他们不可能有胜算。更别说将两人缉拿归案。
其次,就算是寒桐说了举报有赏,不管赏金多高都不至于出动这么多人力追这一路。毕竟沈知离要真是跟虞厄一起黑化,单照实力来看这是有去无回的一批人。要是这一批人全折了,那这门派岂不是元气大伤?
再者,修真一般都是明门正道,跟踪这样的事情肯定是不屑一顾的,没听说有哪家还专门培训跟踪技巧。可现在既然虞厄都说难觉察,那这肯定就是专业级别的水准了,可见这绝对是有组织有纪律用心良苦精心策划过,绝对不可能是一伙门生一拍脑门就能拍得出来的。
这群人是很古怪,但沈知离没再继续往下想,毕竟现在人都已经被甩掉了,想也没什么用处,再者已知的线索也少,是敌是友还分不清楚,在这里胡乱猜忌也没什么好处。
他转头去看一旁的虞厄:“所以我们今晚就要露宿山林了?”
虞厄风轻云淡道:“恐怕不止今晚。”
沈知离痛心疾首:“那还不如让他们继续跟着,至少还有床可睡。反正他们一时半会也下不了什么手。”
虞厄看着他,微微一笑:“这么想跟我睡一张床?”
什、什么?!
沈知离被魔尊这诡异的认知点震惊了: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我撩你还是你撩我?!
你这是在玩火你知道吗?
震惊归震惊,但虞厄现在面皮上毫无起伏,除了一遍一遍在他脑内回放的语音,几乎没有什么能证明刚刚虞厄说过话。沈知离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道理他还是讲的,总不能伤及无辜——刚刚那句话的分量实在有点重,多年的配音经验告诉他,要真把这句话说出口,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该出现河蟹桥段了。
于是本着严谨认真的态度,沈知离思忖再三,又拿出经典的“若有似无君子之交淡如水式微笑”,开口试探道:“你刚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