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从年迈的豆腐西施那儿听来了消息,趁时节未过,带着何岸走了一趟。木盆作船,涟漪穿开菱花,湿漉漉地采满一兜,回家剥去硬壳,便得了一盘水嫩的藕色小元宝,喜脆的生吃,喜糯的就做一盘香葱炒菱角。
原汁原味,犹有荷香。
铃兰刚学会与大人同桌吃饭,牙齿没长齐,挑嘴得很。落到燕宁手里,却是喂一口吃一口,乖得不可思议。
吃完饭,燕宁抱着铃兰去小院里玩。他一出门,两双筷子就不约而同地伸向菜盘,同时夹住了最后一粒菱角。在盘底的浆汁被划出了十几道白线之后,程修于混乱中一筷子插穿菱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送进嘴里,获得了最终胜利。
戴逍:“……”
何岸低笑一声,默默收拾起了碗筷,打算等会儿向燕宁讨一份菜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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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日相处下来,燕宁给了何岸近乎完美的印象。
他没有芒刺,却也不是o身上常见的那种柔弱感,或者说卑微感——相反,燕宁是一个极有气场的l在他面前也会克制三分,但又不给人以无形的压迫。若要用什么词来形容,最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