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糊了不少泪，他看什么都是模糊变形的。

身边一个中年女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音容憔悴：“孩子啊，别哭了……哭也没用。”

说道最后，她的声音颤成了波浪线，自己倒是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陶眠赶紧擦了一把泪，看着鬓发斑白的母亲，一时词穷，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

她的亲人，也许遭受了什么不幸吧。

陶眠递了一张纸巾，声音带着奶气：“阿姨，我不哭了，你也别哭，阿姨，你和你的亲人都会有好运气的，不要怕。”

不到半个小时，莫寒谦就说他在医院门口了，陶眠跑去卫生间照照镜子，洗了一把脸，确定看不出来哭过之后，才抓了外套跑出去。

莫寒谦一见到他就在他身上摸起来，陶眠被他摸得情迷意乱，耳根都红透了：“你……你干什么？”

莫寒谦很急：“我都听说了，你们跟统计学院在球场斗殴，你没参与吧？你有没有事？”

陶眠摇摇头，抓住了哥哥的衣袖：“我怎么可能打架呀，人家不好意思欺负我的。”

莫寒谦眼睛一弯，又在陶眠肚子上揉了一把，摸到了松松软软的肉，说：“也是。”

肚子上的皮肉还是比较敏感的，陶眠浑身一颤，把男人的咸猪手给拍掉了。

莫寒谦看着他，还是不放心：“有没有误伤你？”

陶眠报喜不报忧，隐瞒了被小混混欺负的事：“没有没有的，我没事。”

莫寒谦突然皱眉，眼神拐了个弯，落到了他的肘部，那里的衣服擦破了。莫寒谦抓着被擦破的地方，严肃起来：“说实话。”

陶眠赶紧把胳膊背到后面去，语速极快：“没有没有，我哪有打架的狗胆，我……我就是去拉架，不小心被推了一下，没事的，真的没事。”

男人的眼睛一瞬间化成了水，修长的手搭在他的脑袋上，似是无奈地说道：“真傻。”

陶眠嘿嘿嘿地笑了一声：“没事，我们回家吧。”

“嗯。”

两个人回到家已经事深夜了。

陶眠越来越兴奋，感觉吸一口屋子里的空气都能让他跳起来。

只有一张床啊！

滚到他怀里啊！

相拥而眠啊！

看过的小说桥段这一刻都在脑子里蹦出来了，只是不知道现实是不是也会这样。

“你先去洗澡吧。”莫寒谦弯腰用手心碰了碰他的脸。

被灯光一晃，男人的脸上多了一层光晕，五官之间分布着光明和阴影，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很复杂，自己有点看不透他了。

有时候，他的音容笑貌和几年前是重合的，清贵，优雅，温柔，有时候陶眠有觉得哥哥变坏了，变凶了……

就是现在这个样子，除了五官成熟了些，他和几年前一模一样。

垂眸看着自己的时候，眼睛像月光下的潮起潮落大海一样。

总是让人误以为他下一秒就要吻上来了。

撩人还不知道自己在撩的帅哥真是有毒。

陶眠点了点头，跑去卫生间洗澡了。

这里竟然有好几种口味的沐浴露，红酒的，玫瑰的，海盐的，颜色有魅惑的深红，浪漫的玫红，深沉的海蓝，透明的液体里飘着浴盐。

真想象不出外表清冷正经的一个人，会用这么骚包的沐浴露。

而且他们寝室三个直男，都是用肥皂的，肥皂用完了就用洗发液，只有陶眠自己用沐浴露，被调侃为“精致的猪精男孩”。

颗从沐浴露的花样来看，哥哥好像也不怎么直嘛，陶眠喜滋滋地想着。他平时喜欢用牛奶味的，莫寒谦竟然用玫瑰的，要不要在浴缸里撒点花瓣啊……

陶眠有点选择困难，对着三瓶看起来都不错的沐浴露，玩出了更骚包的花样，他把三种沐浴露都抹在身上，红酒的香醇，玫瑰的清香，海盐的微咸，组合到一起，并没有多奇怪，玫瑰的味道重些，掩盖了其他的香味。

穿上浴袍跑出去，他看见莫寒谦半躺在沙发上吃水果，陶眠哒哒哒地跑过去，跳到了沙发上，整个沙发垫颤了颤，莫寒谦坐正了，往他嘴里塞了一个草莓。

陶眠小嘴一张，像个小鸟一样把又红又鲜的草莓叼走了。

嚼东西的时候，两边带着红晕的腮鼓鼓的。

陶眠吃完草莓，没骨头似的凑在莫寒谦身边，把系带一松，浴袍扒开，露出半边圆圆的肩膀，眼眸骚不兮兮地一抬，跟勾引君王的祸国小妖姬一样：“哥，我用了你的沐浴露。

第16章反函数与复合函数

衣服都扒下来了，摆明了是“请君一闻”。

莫寒谦还真的低下头，高挺的鼻尖凑在他的肩头，弄得陶眠痒痒的。

“我的沐浴露不是这个味道，你是都用了吧。”男人低低地说道，声音带着让人心颤的磁性。

陶眠震惊了，这个趴在自己身上的，到底是个人还是个电子鼻。

他伸手去摸莫寒谦的鼻子，一边摸一边佩服地说道：“你的鼻子也太灵了吧。”

男人帮他拢好衣服，笑而不语。

两个人窝在沙发上吧草莓都吃光，莫寒谦站起来，也去洗澡了。

浴室里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陶眠两颊绯红，肖想着水花下结实的躯体。

虽然有点羞耻，但这也是本能，喜欢着一个人，就不可避免地想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事。

而且模糊老师穿着衣服的样子就已经让人把持不住了，更何况……

莫寒谦十分钟就好了，披着浴巾，穿着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