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兄?”薛沐风护着沉璧的手放下。
沉璧探出身来,“程大人?三更半夜您不睡觉怎么在这儿?可吓死我了。”
“我……”程有疑惑地看着二人,“你们不也没睡?”
沉璧:“……”
薛沐风道:“我与沉璧在院子里逛逛。他说晚上的景致与白天不同,我……倒没觉得。”
沉璧无奈地斜眼看过去。
“哦。”程有低下声,“二位感情真好。”
语气里沉重的酸楚,不仅沉璧一听即出,就连一根筋的薛沐风,也感受到了十成十。
“程大人与相爷感情也很好啊。”沉璧故意提起话头,“大人这么晚不睡,是在思念相爷?”
景澜帮了他与两位兄长良多,他也想帮景澜与程有解开心结,只是苦无时机,旁人夫妻之事外人也不好插手,现下只当择日不如撞日了。
这么一说,程有的身影更显萧索,“我、我方才练功来着。行波……不知他怎样了,信中来来回回就是那几句话。”
“是啊,跟公文似的。”沉璧蹙眉,“我还想着,这两日给二位兄长去信,再仔细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