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之南是理解的,也没有在意被撞到,继续用牙齿和爪子去摆弄扣上的插锁。
还好那个老头没有一个个给用钥匙锁上,不然他都不知道要怎么打开这些笼子。
花花见过郑之南,看到他出现,立即喵喵叫着伸出爪子,想去触摸郑之南。
郑之南用脑袋蹭了蹭它的爪子,安抚它,同时立即开子门开锁。
花花脚有伤,得先走,因为它可能走不快。
花了两分钟把花花的插锁抽出来,顶了顶他的脑袋,催促它快点离开。
等花花离开后,郑之南继续为其他格子门开锁。
因为一直很专注的开门,爪子和嘴巴都已经磨破,火辣辣的疼,但这点小伤郑之南并不在意,他只想快点让这些被困的猫咪们离开魔窟。
万一那个老头忽然回来了呢?
就在他开始摆弄最后一个格子门的时候,眼角余光发现了异样。
本来已经离开去上班的人竟然又回来了。
虽然还没进屋,但他已经感觉到了他的脚步声,还有粗重的呼吸声。
忽然,他听到了一声尖叫,是猫的叫声。
花花的。
郑之南猛地抽开插锁,让最后两只猫离开,自己也紧跟着窜了出去。
他看到花花被老头捏在手里,老头知道花花的前爪受伤了,加上虚弱,花花几乎没有反抗之力。
郑之南与老头对视。
老头一脸恼怒,他还没踏进门就听到了奔跑的动静,是猫落在某些东西上的闷声。
花花是他刚走进巷子就发现的猫,直接用手里的便当袋砸了过去,把它砸懵后拎着踏进了家门。
门刚一打开就看到几只猫从窗户里跳出来,窜到了院子里的大树上,一眨眼就跑不见了。
怎么回事?
他难道没有关好笼子?
就在他茫然的时候,捏疼了手里的猫,猫凄厉的尖叫引来了一只通体乌黑发亮的黑猫,他的眼睛漂亮到让何辉忘记刚刚自己在想些什么。
脑海里只有一句:“它真好看。”
然后便是另外一句:“想把它的眼睛挖出来仔仔细细的看一遍。”
郑之南冷着双眼看着对面发出嘿嘿笑声的何辉。
不等何辉回过神,他猛地跳起来,三两下朝着何辉的面部抓去,血淋淋的猫爪印让何辉一阵剧痛,随即丢开了手里的花花,后退了几步。
郑之南大叫一声:“喵——”让花花离开这里,刚叫完,吓走花花后就被感到剧痛的何辉一巴掌从脸上拍飞,郑之南被拍飞后撞在旁边的墙壁上。
好一会儿都撑不起身子。
脊椎很疼,下半身几乎没有知觉,好在没有知觉只是几秒钟的事情,在何辉赶到之前,郑之南终于撑起了身体。
只是还是不够快,何辉已经抓起了靠在墙边的捕网兜。
庄谨和庄弘笙从山上下来,一路上两人聊着许多从前的美好回忆。
庄谨斟酌了下对庄弘笙说:“总感觉妈妈还没离开。”
庄弘笙一怔,看了一眼山脚下的树丛说:“我也觉得,就像是……”
庄谨接话道:“就像是去和朋友出国玩,只是回来的晚一点。”
想起妻子,庄弘笙面容就不禁放柔,他笑着说:“对,总感觉她只是去外面旅游,所以才没有在家里。”
庄谨慢慢地说了一句:“爸,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
他怕庄弘笙依旧压抑着痛苦,然后出了意外,所以想要用自己来引起庄弘笙的理智。
让他知道,这个世界上,你还有亲人需要陪伴,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孩子。
今年之前庄弘笙从未怎样流过泪,就算是小时候,听母亲说他也不是个还哭的孩子,长大了就更是坚强到一滴泪都不曾流过。
可是今年年初发生的事情让他仿佛把从前没流过的泪都还了回来,午夜梦回,枕头也湿了好几回,不是摸到那湿润的地方,他都不知道自己梦里竟然也在哭过。
白天,外人看到他依旧维持着理性镇定,从容的处理各种事物,跟进各个项目。
可是夜里那层理智的外衣,坚强的神情就不复存在。
他太痛了。
痛到好几次都觉得生命忽然失去了意义。
可是这段时间,儿子的陪伴和引导让他渐渐知道,他不是一个人啊,他还有和妻子的孩子需要他来照顾。
他行动不便,没有他的陪伴,以后要如何生活?
他已经失去了母亲,难道还要他失去父亲吗?
那样太自私。
妻子也会责备他吧?
红了眼眶的庄弘笙维持着之前的声音说:“当然,爸爸还有你,我们父子俩要好好的,不然妈妈发现了,肯定会责怪我的。”
说完逸出一声笑,仿佛妻子就在旁边。
从前他晨练,妻子也会陪着的,但是她跑得不多,老是偷懒,经常坐在休息椅上说:“你先跑上去,我一会儿就追上你了。”
听到庄弘笙的回复,庄谨的心里先松了口气。
他能感觉到父亲和从前也有些不同了,上周开始,在他的提议下恢复了晨练的习惯,现在眉间的愁绪已经少了许多,虽然有时仍旧会萦绕眉间,可已经没有上一世那样双眸黯淡,仿佛失去了生活的信心。
而现在,那种对生活的热爱又回来了。
他能感觉到。
父子俩回到家,各自回房间冲了个凉,换完衣服去楼下用早餐。
来到餐厅的时候,庄谌已经坐在了餐厅里,他放下牛奶对庄弘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