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天分,又欣慰他心性上的沉稳。早在半年前已经炼制出了极品中级丹药,却硬是耐着性子,将所有的丹方都炼制了一遍。
炼丹是陆睿朗的兴趣,特别是炼制没见过的丹方。三个月晋升到高级炼药师,已经很让人侧目,如果再往上升,必然会引起别人的猜疑。有时候,需要停一停,给别人一个缓冲和适应的时间。
大长老倒出一颗回气丹,颜色暗淡无光泽,靠近鼻子刚闻了一下,立刻皱着脸拿远,不但毫无丹香,还有一股焦臭味。重重的将药瓶放到桌子上,看向站在面前,低着头神情瑟缩的二徒弟,想要骂出口的话,又被他生生吞回肚子里:“炼药师最忌讳心浮气躁,世杰,一旦心性不稳,在炼药术上便很难再有寸进。”
胡世杰闭了闭眼睛,他很清楚自己问题出在哪里,那双阴毒的眼睛,已经成了他的心魔,每当他想凝神炼药的时候,那双眼睛就会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就好像一个躲在黑暗中恶魔,无时无刻的不在窥探着他。
“下个月就是玄天秘境开启的日子,和往年一样,会提前举办一次名额选拔赛,时间就定在半个月后,你回去好好准备。”话虽是这么说,但大长老对这个徒弟已经不抱希望。
胡世杰神情低落的往山下走,他已经有一年没回过家,母亲托人带了好几次口信,也不知道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突然手臂被人一把扯住,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被拉进了一间屋子。“你小子终于舍得出来了,我以为你死在凌霄阁里了。”这阴测测的声音,让胡世杰浑身一颤。
屋子里坐着三个人,中间那个正是让他做了一年噩梦的贺书威。发自内心的恐惧,让他不禁踉跄后退。
“你怕什么,我有不会吃了你。过来,有件事要你去办。”贺书威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选拔那天,把这个撒在那个杂种的药材上。”
胡世杰看着那个瓷瓶好似看着洪水猛兽,双脚又往后挪了两步。
贺书威不耐烦地站起身,将瓷瓶塞进他怀里,然后拍拍他的头:“别让我失望,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看他这孬种样,不会临阵脱逃吧?”等胡世杰离开,另一名男子担心地问。
贺书威胸有成竹地一挥手:“他不敢。”
胸口的瓷瓶好像烙铁般烫的胡世杰不住颤抖,低着头,脚步踉跄,跌跌撞撞地跑回家。
“小杰,你这一年怎么都不回家?贺家少爷来找了你好几回,说在天丹阁也没找到你,可把娘担心坏了。”胡夫人拉着儿子上上下下瞧了一遍,满脸怜惜地数落:“怎么瘦了这么多?没吃好吗?是不是山上的饭菜不合胃口,要不我让人给你送饭。”
“娘,我很好,这一年都在闭关炼药。带了这么多次口信,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胡世杰将母亲的手从身上拉下来。
“哦,没什么事,就是贺少爷来找你,说有要紧事找你。还有就是你翩翩表妹,上一个月嫁进了贺家。翩翩从小和你一起长大,本来想叫你回来喝杯喜酒。”
“翩翩嫁进了贺家?她不是和城西的罗家公子定亲了吗?”胡世杰惊得手一滑,差点打翻了茶盏。
“唉,这都是命,罗公子半年前生了一场怪病,就那么去了。翩翩也是可怜,还没嫁就成了望门寡。还好,贺家二房的大少爷想续弦,两人见了个面,这是就这么成了。”胡夫人没女儿,早把这个在身边长大的娘家侄女当成了亲生的。
胡世杰回想了一下贺家二房的那个大少爷,神情一变,不就是那个整天泡在女人堆里,依附着大房,对贺书威的话言听计从的贺书辉。
“贺家二房没有自己的家业,完全靠着大房生活,而且贺书辉那人吃喝嫖赌样样来……”
胡夫人拍了一下他的手臂,呵斥道:“怎么说话的?二房虽然没独立的家产,可他们现在不是还没分家吗?他帮着大家打理生意也是一样的。等以后分家了,总不会少了他们二房一份。”
胡世杰不认同地摇头,母亲太不了解贺书威和他父亲的为人了,分家?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贺家二房永远只能依附着大房生活,永远只能做一只听从主人命令的狗。
“爹呢?”母亲看不清,没理由父亲也看不清贺书威父子是什么样的人。
“你爹忙着呢,刚和贺家谈了一笔生意,这些日子都在外面跑,连家都没时间回。”胡家是以布庄起家,这几年生意越做越大,先后开了织布坊和成衣坊。
“自从你进了天丹阁,你爹就想把生意往修士身上转,帮你多攒点灵石。前段日子,贺家突然就同意和你爹合作,为我们的成衣坊提供魔兽皮毛。”生意上的事,胡夫人知道的不多。
胡世杰心里一阵阵发寒,贺书威这是想控制他们胡家,让胡家也成为他贺家的走狗。
摸了摸胸口的瓷瓶,胡世杰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娘,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师傅吩咐的任务还没完成。”
胡夫人见儿子才回到家就要走,满脸的不舍:“吃个饭再走吧,也不急在一时。”
胡世杰摆了摆手,转身就走。他怕再不走,会忍不住把贺家的阴谋说出来,反倒让父母担心。
“世杰,你不是回家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大师兄谭旭泽惊讶地叫住他。
“家里没什么事,就回来了。”胡世杰勉强扯出一丝笑容。
谭旭泽蹙起眉,二师弟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