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到了御帐,又等了一刻钟,刚喝完一盏茶,就见燕齐光进来了,见她来了,面色如常,也叫她继续坐着,不用过来伺候,自叫太监们给他换下了朝服,重新换了家常的衣裳,才趿着便鞋坐下来,笑道:“你来得倒巧,朕正有事儿跟你说,明日鞅狄王会带着他们那边的亲贵王公使臣过来平溪围场,朕会在前头开宴,他们在的这些日子里,都人多眼杂的,你别往前头去,便去也要多带人,免得有人不长眼冲撞了你。”
外头人来人往的,嫮宜自然知道要避嫌,便点头应了,又盯着他望了几眼,心里到底有一丝不安,实在瞧不出什么来,便索性按她自己的性子来,因问道:“齐哥最近可有什么烦心事不成?若有,齐哥便只管说给我听,虽你们前头的大事儿,我多半不能解,但听一听还是能的,齐哥心里也能畅快些。”
说的燕齐光反而一愣,深深看了嫮宜一眼,抚着她的肩只管沉思,半晌才摇头笑道:“不过是外头的事,说起来也无趣,宜娘何必在意那些,阿耀这次去江南,带了不少好字帖回来,朕带着宜娘练字可好?”
嫮宜难免有些失望,她的性子其实与柔弱的长相并不大相符,其实是喜欢直来直往的、决定了就必定去做,对心上的人说话也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