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朝阳的口气突然变得冷漠。
方文清挑了挑眉,没有继续打扰他了,朝阳在所有人眼中基本上都是有礼貌的,爱学习的好孩子,而这样冷漠抗拒一切的朝阳方文清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
离化学考试的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很快就到了周末回家的时候。
朝云因为这周公司忙所以没来接朝阳,朝阳又是一个人回家。
天气依旧很闷热,毒辣的太阳使人没走几步就开始出汗。
朝阳撑着一把黑伞心不在焉地等着红灯,突然一只手覆盖住了他撑伞的手。
那只手一点儿也不瘦,也不白,不像他的手,骨节分明,白皙如玉,但朝阳不用细看都能看出那是谁的手。
黄灯一闪一闪,绿灯亮了,行人们开始沿着斑马线过马路。
而他停在了原地,先是手开始抑制不住地颤抖,接着是全身开始颤抖。
季迟从背后撑住他,轻轻地叹了口气,靠在他的肩膀上道:“朝阳,对不起,砸到你的背。”
两个人这样的举动无以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但是他们本人却毫无察觉,所幸两个人都没有人穿校服,也不显眼。
“小年轻,谈恋爱回家去谈,别站在路上,很危险的。”一位热心肠的大妈从背后拍了拍季迟的背,乐呵道,她以为季迟抱着的是他女朋友,毕竟伞挡着,而且季迟也比朝阳高许多。
当大妈看清了季迟抱着的也是位男孩子,突然就什么也不说了,直管自己走了。
“先回你家吗?”季迟没理会那位大妈,看着朝阳一动也不动,有些摸不清他是怎么想的。
朝阳点了点头,两人一路无话地回到了朝家。
“阳阳,云云没来接你……小迟也……来了啊。”朝母开门,先看见的是朝阳,后又看见了季迟,有些尴尬,毕竟她知道他儿子那段时间为什么这么伤心。
“阿姨好。”季迟笑着打了声招呼,似乎没觉得尴尬。
两个人进屋之后就直接上楼去了朝阳的房间,朝母也没敢去打扰他们。
朝阳面无表情地一直看着季迟,也不说话,季迟反倒被盯得有些尴尬。
“少爷,对不起。”季迟企图撒娇蒙混过去。
“你哪里对不起了?”朝阳显然不吃这一套。
季迟被噎的讲不出话来,他想了一会儿道:“我不该跟你冷战……”
“是我先冷战的。”
“我不该把书砸到你,还不道歉。”
“你已经道过歉了。”
“我不该交女朋友?”季迟不确定地问道。
“你交女朋友关我什么事,我是你的谁啊?”朝阳说完,怒气值已经开始不断增长。
季迟苦笑着,这记恨的时间够久啊。
“那我到底哪里错了?”季迟有些无奈,看着他家那位他是真的没脾气。
朝阳突然被这话问住,他避开季迟的眼睛,有些无措。
季迟本来就没有错,他交女朋友,是他自己选择远离他的,跟季迟本来就没有关系,只是自己一个人在纠结罢了。
“你没错,错在我。”朝阳冷静地说道。
季迟看着朝阳这幅样子,知道他又开始陷入纠结了,但他又无可奈何。
“那我们算是重归于好了?”季迟小心翼翼地问道,赶紧翻篇算了。
“嗯。”
朝阳其实有些恍惚,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接触的时候,突然就这样翻篇了。
而最神奇的事,两人都没有问对方冷战的原因。
“阳阳,小迟。”朝母突然在楼下喊道。
朝阳先下楼了,季迟就跟在他的后面下楼,还没完全下楼,就听到了朝云虚弱但嫌弃的声音。
“隔壁白眼狼来干嘛,他都把阳阳欺负成什么样了,而且他家不是都搬了吗?”
“哥。”朝阳下楼打了声招呼,实则也是在让他哥别继续说下去。
季迟今天显得很安分,没反驳朝云,朝母给他夹得菜也都吃了。
“小迟,晚上要么别回去了,住朝阳房间吧,反正你们都……”朝母说道一半,朝父突然咳嗽了几声。
朝母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朝云摆明了一张嫌弃的脸,道:“睡朝阳房间是不可能的,隔壁不就是他家吗?”
朝母隔空敲了一下朝云的头,装作生气的样子道:“怎么跟客人讲话的。况且他们家都多久没住人了,灰尘这么多,怎么住人。”
“那我晚上亲自送他回家。”朝云揉了揉头,他不是亲生的吧,敲得是真的痛。
“可别吧,你不是还是你老板送回来的吗?”朝母嫌弃地说道,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道:“不过你那老板长得挺帅的,对你也挺好的,亲自送你回来,他叫什么?”
“阙清爻,不知宫阙的阙,清淡的清,卦爻的爻。”朝云低着头,假装在扒饭,却很仔细地把他的每一个字都讲了出来。
“挺复杂的名字,不过好听。”朝母一脸赞赏,丝毫不知道已经偏离了主题。
朝父又咳嗽了一声。
朝母才又看向季迟,笑着问道:“小迟,晚上住阿姨这里可以吗,明天等哥哥身体好些再送你回家。”
季迟假装推脱。
朝云嗤笑道:“虚伪。”
季迟很安静,没反驳。
朝母再三邀请。
季迟答应了。
朝阳一脸求救地看着朝云,他现在是真的不想和季迟独处,虽然他们已经和好了,但是他还是会觉得很尴尬,也很难受。何况睡在他房间,就表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