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仅仅只是让他沐休几日,既不曾训斥,也不曾夺回他的权利,甚至言语间比往昔更加亲密,然而苏宦郎却已然接收到了她的警告。所以他没有去看,即使心里百转千回的担忧忐忑,即使光是听属下的回禀都忍不住为那人心疼……但他还是没有去看。
他没有办法违背许清的意志,又有什么资格再站在玉求瑕面前丢人现眼呢?
光是想到是他一意孤行,才将玉求瑕推入现在这个痛苦深渊,就让他连呼吸都似乎成了一件辛苦。
然而苏宦郎又无比清楚,自己此刻的心疼,又如何能与那人所承担的痛苦相提并论?
他知道这是许清对自己的惩罚,倘若自己此刻的痛苦能够消弭些许许清对玉求瑕的怨憎,那他也无怨无悔。
——然而他也无比清楚,那并不可能。唯一可能消减些许的,或许只有自己心中那铺天盖地的内疚。
苏宦郎养病结束再度出现在许清身后,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开春的帝都渐渐转暖,树梢抽出新芽,湖面的冰凉渐渐溶解,清凌凌的水流倒映出水池两边的倒映,天高云淡,天朗气清。
虽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