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气了啊,”易弦小声说,语气很乖,“我过来道歉的。”
他说话的声音掺在雨声里,听起来有点模糊,还夹杂着呼呼的风声。杨子琛站在窗边往外看,发现说话间雨下得更大了,恐怕一时半会停不下来。
但他还是硬着心肠继续问:“知道自己哪儿做错了?”
“……”易弦没说话。
他憋着不说,杨子琛也很有耐心地等着——反正在院子外头淋雨的不是他,这么大个人了,夏天淋点雨也不会淋坏。
他还以为易弦真知道自己错在哪了,结果等了好一会儿,只等来对方一句可怜兮兮的求饶:“哥哥,外面雨好大,我能不能进去说?”
半小时后,洗过澡的易弦穿着杨子琛他哥的运动服,头顶毛巾坐在沙发上,吸着鼻子喝阿姨煮的热姜汤。
他还顶着一头金发,皮肤又白,阿姨眼神不太好,乍一看觉得他就是个外国人,但并不影响她散发母爱絮絮叨叨:“这孩子,台风天还在外面淋雨,当心感冒哟。”
杨子琛还在为一时心软把人放进来了感到后悔,闻言下意识道:“行了,您不用操心,他皮实着呢。”
“感冒了可就不得了啦。”阿姨哪知道他在想什么,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