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可挥刀弄剑上阵杀敌,他们不愁没人赏识。
“易水那边解决了?要不是茂陵出兵路线最好,我也不至于跟他们死磕。”
这内鬼和南诏必然有联系,然而他当年带去南诏的都是他的人,叶长明也没办法把军中每个人都查清楚。
可如果当年在南诏,穆征背叛一事也涉及内鬼,叶长明有个非常大的疑惑,就是这“内鬼”的目的是什么,他处心积虑把穆征除掉,让南诏攻进大荣,叶长明将计就计被软禁的那半个月里也并没有人表现出异常,之后,叶长明在炸毁荣都消灭蛊人傀儡之后,这些人除了保护自己而死的穆征之外,一个不落全都安安分分的,那他图个什么呢?见南诏事败所以又退回去伪装起来了吗?
太谨慎了,叶长明心想,但这并不是谨慎能解释的,这个人如果能仅仅为了谨慎而安分至此,那他也不该去动穆征这么难啃的一块硬骨头,还有本事让穆征反叛。
这次不让叶长明去拦截叶长生,可能此人和南诏已经有了瓜葛;又或者,这次单纯为了败坏自己的名声,那么两件事就不是同一拨人策划的,但如果是这样,那么威胁就低得多了。
而现在这几人从临江开始就随叶长生去了乌桓,职位并非可有可无,且南诏此年间还未制造大荣边境村民消失事件,并没有扩张出足以影响中原的势力,所以在场的人跟南诏已经有关系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难道真的是有政敌刚好想给三皇子添点麻烦?
叶长明觉得自己这次是过于小心了,但隐约间总感觉忽略了什么。
那么,会产生重大威胁的仅存可能就只能是当年军中有人藏得太深,而且现在已经潜伏在茂陵了。
“老大,你真的喜欢男人啊?”
叶长明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姜衍这个人,说他出身于书香门第真是没人信,此人一身草莽英雄气,可能因为是爹不疼娘不爱的次子,从小没人管教,书是读了,全用来跟他的狐朋狗友掉书袋,目的是让狐朋狗友们听得五体投地然后心甘情愿地拜他为大哥,一帮人选了个不知谁家盖房子剩下的木头砂石堆自立门户,整日干些“劫富济贫”的勾当,举例说就是一群人围上去,让缺斤短两欺负老太太眼神不好的屠户把银子赔给人家老太太。
叶长明毫不怀疑这个人能平平安安长这么大还没去当土匪,绝对是他那发小段莫离的功劳。
姜衍平日里在段莫离威逼利诱下装得人模狗样,自从摸清叶长明虽然冷淡可是百无禁忌的性格之后,叶长明每次跟他私下讲话都觉得自己正大马金刀地坐在披着虎皮的椅子上,下面一干小弟跟他汇报今天又截了哪个富商拿去贿赂官员的镖银。
段莫离哪能由着这二愣子惹是生非,他也没料到姜衍许久不见叶长明,一上来表达想念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这显然是有人恶意中伤殿下,姜衍你动动你那金贵的脑子好吗。不过殿下,空穴来风这个道理大家都懂,您为人宽宏,但也不该如此纵容穆征,伤了您的名誉。”
叶长明知道段莫离这是为了自己好,能感觉到他对自己没有任何恶意,不过叶长明刚被成钧腹谤过的脑子也是异于常人,按理说他确实和穆征没啥关系,此时可能都要怪罪穆征分不清轻重不知收敛了,不过叶长明觉得这事最恶劣不在穆征,而在那造谣生事的人,叶长明和穆征的想法难得统一了一回——就算我是个断袖又如何,你们这些跳梁小丑又哪来的能耐对你们的皇子指指点点妄议是非?
这种死不悔改的错误思想被成钧等人感慨多次未果,“身为皇子注意影响”这种常识从来没进入过叶长明的选择。
段莫离为人处世十分周到圆滑,恭谨有余亲近不足。叶长明自认是个只能打天下不能坐江山的,要是没什么战事光让他往这堆人里一戳,那边一个眼神这边一个手势,叶长明估计忍不住好心全帮他们抖出来了。不过自来熟的已经装不下了,叶长明十分庆幸自己身边还能剩下个拉出去负责撑门面的。
叶长明生得一双桃花眼气质却冷冽漠然;穆征是那种任谁看了都要夸他俊的,英气逼人,上一世因着心魔而沉郁带煞,这一世大彻大悟了,跟着叶长明浑身都散发着温柔撩人的暖意;成钧一副fēng_liú翩翩佳公子模样,可惜一点气节没有,见谁都乐意跟人说个媒逗个趣,一个人能撑起村口几家大妈大婶的全盘对话;姜衍整个人都像是误入官场的土匪头子,伸手就要拍着膀子跟皇子称兄道弟,不过长得正义凛然倒是能装个侠客;段莫离算是其中唯一一个像正常人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一柄折扇一支竹笛,长发束起纹丝不乱,礼数周到还能连带拯救一下脱缰的姜衍。
“姜衍、莫离,你派人去查一下这个名单里的人,有没有人跟南诏有瓜葛,一定要深挖,蛛丝马迹不能判断的就带回来给我。”
为了避免最后一丝疏漏,叶长明这两天凭着对人名的印象,在茂陵大大小小的军队势力和有资格参军的人家里生生找出来了上一世自己收编进南诏一行军队的几百人,这人如果真的和两辈子的事件都有关,那也不可能是小门小户出身,他要有渠道散播流言,要在当年能接触到穆征和白氏,但其中牵连太多,实在难以面面俱到,叶长明只好希望是自己想多了,流言不过是恰好赶在这个时间,姑且查一下,如果查不出就只能等,毕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