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院卧室内,安禄山正坐在床上,抬着胳膊让人给他处理腰腹上的伤口。
他伤得不重,比外界传言中要轻很多。那五个伪装成梨园弟子的刺客原本就算不得多强,他一个人也足可以弄死他们,只是后来突然冒出的蒙面人比较棘手,若不是史朝义及时赶到,恐怕他的伤可不会像现在这般轻。
洁白绷带一层一层将伤口覆盖,绷带末端被细细收好,掖进绷带之下,看着完全找不到绷带头的痕迹。
贴身太监李猪儿给他穿上中衣,安禄山摆摆手,让人都下去,只留下两个儿子和严庄、史朝义。
“再过两日,我便回范阳。”安禄山接过大儿子安庆宗递上来的茶喝了一口,神情有些阴郁。
安庆宗一愣,小心翼翼问道:“阿爹这是要起事了?”
“现在起事为时尚早,但不能不做准备……”安禄山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目光落在史朝义身上,“朝义和我回范阳,你们在朝中,安安分分,不要有多余的动作。”
“是。”史朝义俯身拱手,毫无疑义。
安庆宗有些慌张,忍不住上前一步到:“阿爹已经准备起事,为何不将儿子一并带回范阳?留在京中着实是太危险,儿子……”
“大哥!”安庆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