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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目的地,我下车活动手脚。
霍时安戴着明星必备的口罩跟帽子,看耍猴一样看我,“在车里挠我腰,能耐了啊。”
我踢踢腿,瞟了眼刻着“小家园”三字的牌子,压低声音冲他,“来这么远的地方吃饭,你问过我意见吗?”
“没问吗?”霍时安眯眼重复,“方淮,你确定我没问?”
我的火气被他这语气给勾了出来,“你那叫问?”
他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我那不叫问叫什么?你说,我听听。”
“叫逗我玩儿。”我嘁了声,“遛鸟呢。”
霍时安也嘁,声音比我还大,充满了痞气,“你算个屁的鸟啊,顶多一麻雀。”
我鄙视的哈了声,“麻雀不是鸟?”
“……”
霍时安口罩下的脸铁青。
从另一边下车的小陈没见着,当我跟他安哥唠家常,他不打扰老同学吃饭,自个解决温饱去了。
我跟着霍时安进“小家园”,他是这里的老顾客,熟人。
老板客客气气的带着我们这拐一下,那拐一下,拐进了一处雅致的包厢。
我是在这座城市长大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这个地方,依山傍水,风景秀丽,比网上的图片还要美,关键是僻静,没有喧嚣声。
霍时安摘了口罩,把菜单丢给我,“自己点。”
我丢还给他,“我没什么胃口,看看风景得了,你点你的。”
“跟我矫情上了是吧?”他抱着胳膊,冷笑着说,“大老远的过来,不吃东西,就看风景,你当自己是仙童,等会儿往哪儿一坐,吸上几口灵气?还是要我去给你弄几滴露水过来?”
我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快八点了,吃了饭回去得过十一点,妈的,跑这么远,不吃点东西都对不起自己。
这么一想,我就拿回了菜单,“谁稀得跟你矫情。”
他懒散无骨的靠着椅背,“是,你现在是不稀得了,男大二十四变。”
“……”
这饭馆的菜价格跟名字很不配,小家园听着让人温馨,有家的感觉,但是价格却一点都不温馨。
我点了两个菜,其他的都是霍时安点的,铺了一桌,两个人根本吃不完。
“知道你现在有钱了,可你也没必要这么铺张浪费啊。”
霍时安没动筷子,他在动作优雅的给自己倒茶,“我没说这顿请你。”
我挑了下眉毛,“怎么,要aa?”
他吹吹漂浮在杯子里的几片茶叶,“国外不是讲究这么来吗?”
我看看桌上的那些菜,再结合翻过的菜单,“aa的话,一个人也要大几千。”
他懒懒的从鼻子里出音,“嗯哼。”
我抓着筷子,习惯性的在桌上咚咚敲点两下,见他盯着我看,,谁待会不a了,谁是小狗。”
霍时安的额角青筋蹦了起来,“你说你这人,真他妈的没劲。”
我不留情面的还嘴,“你更没劲,逗我玩能长两斤肉还是怎么着?”
他把我喜欢的菜全转到自己那边去了,欠抽的模样看我,“能让我多吃两碗饭。”
我又把菜转回来,伸筷去夹小丸子,第一下没夹起来,第二下还是没有。
“……”
我就不信了,我怀着人间有温暖的心情尝试第三次。
结果就是我把小丸子喂到了桌子嘴里。
霍时安幸灾乐祸的啧啧,“方老师,你这是怎么搞的,好几年过去,你的小脑还是没有发育完全啊。”
我夹别的菜吃,当他放屁。
他看着我拿筷子的那只手,用老父亲的教育口吻说,“我早跟你说过了,你拿筷子的方式不对,我也教过你n回,你就是不听,不改,到处的丢人现眼,现在还是那死样子。”
我“啪”地一下把筷子重重一撂,他不吭声了。
过了没一分钟,我的碗里多了个小丸子,接着就是两个,三个,四个,五个,耳边是他的声音,“够了没?”
“够了。”
我说完就垂头吃起了丸子。
霍时安才是真的没什么胃口,他就喝喝茶,看看风景,再看看桌上吃东西的人,“那个鱼好吃。”
我吃我的。
他抬下巴,“你尝一口。”
我不配合,“我不尝。”
他一副“你不尝就亏大了”的表情,“就尝一口。”
我用筷子剥了鱼肚子上的一块肉放进嘴里,嚼吧嚼吧咽下去,口是心非,“不怎么样。”
他翻了个白眼,“还有你左边那盘鸡。”
我的嘴里还有鱼肉香,忍不住的按照他说的做,把筷子伸向了鸡大腿。
接下来他整的跟大厨一样,让我尝这个菜,尝那个菜,我不知不觉就把一桌的菜全尝了一遍。
小家园的菜味道对得起价格,这是我尝完所有菜得出的结论,算是对等。
霍时安把玩着手里的黑色棒球帽,“我第一次来这里吃饭是跟剧组一起的,当时我就想,这地方真好,风景好,菜的味道也好,我以后一定要赚很多的钱,再把带你过来,让你抱着我大腿流哈喇子,求我请你吃饭。”
我本来还愣怔着,听到最后那一小截,立马神魂归位。
霍时安还在把玩帽子,他的眼皮半搭着,挡住了眼里的东西,“方淮,你说,要不咱俩……”
包厢外响起敲门声,服务生问需不需要添茶水。
我说不要,完了问霍时安,“什么?”
他把帽子扔旁边的空椅子上面,抓了几下头发说,“一起去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