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白的手搭上了沙狐的脑袋,靳嵘脚步一顿继而几乎踉跄的越过绕过桌椅扑到了斐川的床前,斐川半睁着眼睛窝在床里,脸上还被被子遮去了大半,他本能的又往里侧缩了缩,纤细的指节轻轻摩挲着沙狐身上软蓬蓬的毛,他眼里没有任何光亮,似乎是听到了男人压抑的呼吸声,斐川只是机械性的看着靳嵘的方向,无光的眸子里映出他胡子拉碴的憔悴身影,和衣襟上沾着的那一点点极小的灰烬。
斐川知道他的孩子走了,小小的连身子都没长好的孩子在他看了许多花灯的那个晚上离开了他,他也知道靳嵘大概是刚从灵前回来,那点灰烬应该就是烧过纸钱的印证,他努力找回了自己的思绪,苍白的脸上没有泪渍,也没有什幺悲戚的表情,斐川还试图牵一牵嘴角,他垂眸看着自己被靳嵘握去的指尖,奇怪的是,这处一贯温热的地方同他的手指一样,冰冰凉凉的毫无热度。
“烧纸钱…他又不……他…咳——他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