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走之前回过头看他的那一眼,直直扎进他心里。每回想一次,就五脏六腑都被搅得生疼。
偏偏这时还不得安生,电话一个接一个打进来,先是一个派出去的保镖告诉他林北回家拿了东西进某某小区。他知道那小区是林北朋友的住所,别无他法,只能让人继续盯。
刚挂断这个,老爷子的电话就急匆匆地挤进来,一到听郑仁毅酒醉的声音,火气隔着电话都能冒出来:“一天到晚的干那些个混账事!给我滚回来!马上!别在外面干那欺男霸女的勾当!”
他母亲夺过电话,语气虽然不好,但还能听出一如既往的温柔:“过了今晚再回来,你爸正在气头上,你回来就得挨顿打……嚷什么!老实吃降压药去!你那是几片?”蹭蹭的脚步声渐远,不一会儿又折返:“醒了酒再过来……仁毅,明天一定给我们个解释。”
郑仁毅挂了电话,盯着空气中浮动的光点陷入回忆。
他爸暴戾乖张,年轻时被压着读完大学,多出的那点书卷气也掩不住一身的戾气,唯独对着他妈不一样。他妈妈逢年过节下厨露两手,都能让他爷俩受宠若惊。七十多岁的老头了,吃起醋来还跟小孩一样。外边人传老爷子惧内,老头却理直气壮:我打拼半辈子,就是为把自己的人宠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