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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就直说。”
“真的?真能直说?”瑶姬刚一点头,老头儿立刻上前一步,“为师收了他俩做徒弟……”
“哈?”
“你也知道为师很忙。”
“呃……”
“所以,以后你就替师父照顾你的师弟师妹吧。”
瑶姬哭笑不得:“师父,不带这样的。”
玄景真君这会儿倒理直气壮了:“有事弟子服其劳!”
瑶姬被他拿这句话堵了三百多年,真想甩手不干了,可惜最后还是只得妥协,任劳任怨地替师父养起了孩子。
那两个新鲜出炉的小师弟和小师妹被玄景真君取道号为知非、知云,因他们年纪小,受惊之下忘了前尘往事,瑶姬一想这样倒好,两个孩子的家人在妖族屠杀下都故去了,未免他们伤心,索性不要提起。
师弟知非和师妹知云如今都是11岁,正如南光真君所说,根骨颇佳,是修道的好苗子。玄景真君回山之后没过几天就又出去溜达了,瑶姬带着师弟师妹,尽心尽责地教导他们开始修炼。
而那个半妖小男孩一直处于昏迷中,如今狂态渐消,可以不用再待在阵法里了。他身上的螭龙纹隐去后,瑶姬这才注意到他是个生的颇为玉雪可爱,年纪小小就已能看出日后必然容貌出众,只是身世坎坷,也不知去了太元派以后将会如何。
如今距离人族和妖族那场旷日持久的大战已过去了三千多年,妖族自战后一蹶不振,少部分部族带领族人避世隐居,大部分则处于人族的统御之下。或做坐骑,或做驭兽,也有一些靠修炼出了头的,能够在一些门派里做一客卿,最好的则是列入门墙。
人族与妖族不禁通婚,如这小男孩一般的半妖也不少,但依旧有不少保守的修士认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甚至对妖族深恶痛绝。
太元派正是整体偏向保守的那一派,瑶姬明白南光真君的意思,想是觉得这小男孩被洞阳元师折磨,怕他就此心性扭曲,要将他拘入太元派中教导,一为看管,二也是为他好。他们素来行事光明磊落,瑶姬倒也不怕这小男孩去了太元派会被磋磨。
她按部就班地为小男孩拔除毒火,因恐有什么变故,待阵法撤去后,便将小男孩移到自己修炼的静室,日夜看顾。
这一夜瑶姬正在定中,忽然心念一动,睁开双眼。只见罗榻上小小的一团身躯动了动,瑶姬遂起身走过去,昏迷了接近月余的男孩像是即将苏醒,长长的眼睫轻微抖动,双眼睁开,那一双黑曜石般的瞳孔里满是茫然。
他迟疑地看着眼前灵秀逼人的美丽女子,小手轻轻抬起,抓住了瑶姬的衣摆。瑶姬正欲开口,只见他歪了歪头,因为许久没有说话,清亮的童音里带着点嘶哑:“你是——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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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责任小剧场——
若干年后,小大尾巴狼问大大尾巴狼:爹爹,你第一次和娘亲见面是怎样的情景啊?
大大尾巴狼回忆片刻,肃然回答:为父第一次见你娘的时候,管你娘叫了一声娘
小大尾巴狼:……
☆、师父日安4
“小浔~”知云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在安浔面前站定,“听说你刚醒过来的时候,管师姐叫娘?”
知非追在她后面连声直喊:“师妹,师妹,别跑!”听了这话顿时脸上一黑,“哎呀我不是让你别当着小浔的面说吗,你这样他会不好意思的。”
坐在石头上的安浔无语问苍天:你自己不还是当着我的面在说……
瑶姬从山坡底下走上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叽叽喳喳的热闹景象,她新鲜出炉没多久的师弟师妹正互相拉着对方的胖脸揉搓,安浔坐在大圆石头上,一脸一言难尽的老成模样,他今年不过才十岁,还带着婴儿肥的圆嘟嘟小脸上露出这种神情,显得愈发可爱,让人忍不住就想去戳他的脸。
而瑶姬也这么做了,伸手戳了戳,嗯,软绵绵的有弹性,又戳了戳,戳到第六下,安浔满脸无奈地抬头:“瑶姐姐,你回来了。”——口气又乖巧又懂事。
“嗯,乖。”瑶姬满意地摸他的头,想到这小家伙醒过来的时候管自己叫娘,也是哭笑不得,知非和知云一左一右扑上来扯她的衣摆。
“师姐,你都不摸我的头。”
“我也很乖啊师姐,师姐师姐,求摸头。”
瑶姬就跟扑小鸡一样,笑眯眯地在两个小家伙脑袋上扑棱,知非和知云年幼活泼,不多一会儿就嘻嘻哈哈地追着到一边玩儿去了,安浔从石头上跳下来,乖乖地跟在瑶姬身后:“今天也要打坐吗?”
听了这话,瑶姬心里又是一软:“要的,”又语气和缓地问安浔,“小浔最近打坐的时候,是不是比以前痛的要少了?”、“晚上睡得还安稳吗?”……
两人一问一答,进了瑶姬修炼的静室。瑶姬看着安浔趺坐于蒲团之上,半刻之后神念彻底浸入定中,方才步出静室。
安浔体内的毒火相当厉害,哪怕他不再昏迷,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彻底拔除的。他苏醒之后闹了个大乌龙,瑶姬以为他年纪幼小,怕是吓破了胆子,没想到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赧然地向瑶姬致歉:“这位……前辈,小子无状,唐突了前辈。”
瑶姬自然不会跟一个小孩子计较,问了他的名姓,又问他还记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安浔的脸便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