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的就说:“陛下您是这天底下最好的男子了,英明神武,威武不凡,英俊潇洒,举手投足都散发着成功人士的魅力。你好的不能再好了。”
宁钰谦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随后摇了摇头。
而阮央却觉得……现在的宁钰谦,没什么攻击性。
身上的气质都是温柔的。她眨了眨眼,尽量驱散这种无厘头的想法。
谁都可能是温和的。这个变态男主却不可能。
宁钰谦撑起身,坐到她身边,声音柔的让阮央心底发颤:“央儿,朕想听你说实话。”
“臣妾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阮央正儿八经的板起脸,装的无比认真。
对于宁钰谦这种变态,是不能以常理来推断的。
阮央其实一直搞不懂他忽近忽远的态度。当然,也并不想懂。
“你……喜欢我吗?”
阮央清晰的听到宁钰谦咽口水的声音。
他坐在她身边,手轻轻的捂着自己狂跳不已的胸口,脸上的表情却有些瘆人,阴惨惨的,活像是谁得罪了他。
阮央歪了歪头,忽而想起宁钰谦提剑问她:爱朕吗?
还没等她说话,宁钰谦就一剑杀了她。
她麻利的站起身,站在宁钰谦面前,手快速的搜捡着他身上的东西。宁钰谦有些呆愣,像是全然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
阮央的手滑到他袖口的时候,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她没有片刻迟疑的拿了出来。
是一把黑色的短匕。
阮央的身体僵住了。
宁钰谦眨着眼,忽略着她靠近的时候猛然加快的心跳,那种狂热像是要从血液里迸发出来,将他整个人灼烧的片甲不留。
他起身,看着惊惶的阮央,手握成拳,紧紧贴在身侧,声音冷淡,听不出情绪:“你喜欢我吗?”
他眼睛死死地盯着阮央,像是下一刻,就能为她披荆斩棘,为她俯首称臣。
同时,也能毫不留情的杀了眼前的人。
阮央的手却颤抖的拿着匕首,她试探性的抽出来一点,锋利的匕首身在月夜下泛着冷青色的光,刺伤了她的眼。
极度的恐惧之后,是极度的冷静。
她已经死过一次了,被眼前的男主杀的。
——她绝对不能再死一次。
再来一次,她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运气捡回这条命。
阮央镇定的将匕首握在手里,指尖却在发颤。这十七年来,她连厨房都很少进,更别提拿刀。
父母将她宠的无微不至,放在心尖上疼,她从来独自没有面对过这样的场景。
宁钰谦眼里的神情忽然冷了下来,他语调凉薄:“果然是……不喜欢。”
阮央抬起头,仰视着他:“宁钰谦。”
宁钰谦像是吃了什么镇静药一样,居然十分平静的应了一声“嗯。”
阮央悄悄的将匕首尖对准他,想着待会怎么才能以最准确的姿势威胁到宁钰谦,借此躲过一劫。
诚然,她的确——没胆子杀人。不论她对宁钰谦有多讨厌,有多厌恶,但从小受到的教育不允许她做出违背自己良知的事情。
“是……喜欢吗?”宁钰谦轻声问,甚至有些结巴,尾音却悄悄上扬,像是有藏不住的喜悦与期待。
阮央镇定的清了清嗓子,看他这副有些……小心翼翼的模样,脑中的某根线却忽然明朗了起来。
她弯起眼睛,笑得堪称温柔,只是眼神却是冷的:“宁钰谦,你是不是喜欢阮央?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喜欢到得不到,就想要毁灭掉的那种丧心病狂的喜欢?”
宁钰谦瞳孔瞬时放大,眼中有没来得及掩去的无措,只是阮央却听到了什么东西一下一下的跳动。
在这寂静的夜里,听得格外清晰。
一下一下的,强劲有力。就连宁钰谦的脸颊,都染上浅浅的绯色。
他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无错的样子,像个三两岁孩童。
阮央做出沉思的样子,“啧啧”了两声,随后轻笑着问:“宁钰谦,我还听说——你曾经画了好多阮央的画像,而且以前跟着你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宁钰谦的指尖动了动,眼里的水泽一下子漫了上来,衬着一双清冷的凤眸,看起来很是乖巧,甚至隐隐有几分癫狂。
阮央又点了点头,无奈的长叹着气。
“那你以前是不是还脱过我袜子?就是那次,你丧心病狂的给我下药,害得我毫无知觉的睡过去的那次。哦……再加一次,你伪装成喝醉了的样子,跑来碧荷宫耍流/氓的那次,我袜子也不见了。”
阮央顿了顿,唇边挂着浅笑,慢慢的凑近了宁钰谦:“你是不是很喜欢阮央的东西?喜欢到了想要收集起来的地步?”
毕竟,脱一个姑娘家的衣裳不太礼貌,但是吧……脱个袜子简直是轻而易举。
宁钰谦抿起唇,眼底明明白白的写着“你欺负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