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子都粗了,双目圆圆的瞪着阮驰。
阮驰笑的云淡风轻,朝宁钰谦拱了拱手便说:“老将军,您说过的话可还算数?”
此事不了了之,阮驰却在京城里狠狠的出了一场风头。
后来这件事情传到了阮央耳里,阮央听这话的时候正在和沐雅晨闲聊,小核桃说的绘声绘色,将阮驰形容成了大英雄。
就连沐雅晨都忍不住笑了,她放下手里的《道德经》,道:“央儿,阮家哥哥真的很疼你。”
阮央想起阮央还没识破她身份时对她的好,笑着点了点头。
阮央有个好哥哥,愿意护着她。可是这份维护里,怕都是为了阮家,而为了阮央的,不知有几分。
转眼就到了十二月十二这一天,阮央很早就被宁钰谦叫醒了,他学着小核桃的样子,有模有样的给她梳头发,还说什么,这叫做白头偕老。
十二月的天,窗外还是灰蒙蒙的一片,阮央没说自己曾给他梳过发,他那时还送了她一块价值连城的玉。她只是笑着点头,温顺的由着宁钰谦给她梳头,便是梳疼了也不抱怨。
阮央不知道宁钰谦手段有多厉害,只知道自从立后的旨意下去后,没有一个人来找她麻烦,甚至她连阮夫人都没见过。
她也不知道太后对于这件事情是怎么看的,宁钰谦只是说,不必去在乎。对于他和太后之间的事情,他却只字未题。
后来他陪着她走过百级宫阶,登上皇宫的最高点,祭拜列祖列宗后,亲手将凤印交给她。
阮央笑着接过,宁钰谦正色道:“从今日起,央儿便是皇后了。”
~
阮央不懂,在她看来立后全凭皇帝自己的心思,也不知道宁钰谦自己究竟是想了多少法子去堵住别人的嘴。
她坐在床榻上等着宁钰谦过来的时候还在想,如果宁钰谦不举,她要怎么安慰他。
是说没关系,还是说我能等你慢慢治。
他来时月上柳梢,空气中都凝结着雾气,宫人将宫门拉开,阮央从垂下来的珠帘的看他。
他脸上有些红,看起来像是喝过酒。
他在她身边坐下,然后打了个酒嗝,沉默着一动不动。
阮央:……
就在她准备自己将冠冕取下的时候,宁钰谦动了,这次他脸全红了。从脖子到脸颊,全是红的,只有一双眼睛看得分明。
他抬手将冠冕取下,解开了她的头发,动作流畅没有一丝拖泥带水的将她按到了床上。
床上铺着大红的被子,散落着花生、红枣、桂圆、莲子等,她后背被磕的有些疼,但没吭声,只是静静的看着宁钰谦,目光温柔,满是纵容。
他低下头,吻了下去。
其实并不是很疼,阮央后来在想,宁钰谦是不是不举。还没等她想出结果,宁钰谦又一次吻了下去。
直到红烛燃尽的时候天才亮了,宁钰谦酒已经醒了大半。他酒量不是很好,三杯就会醉,昨夜为了壮胆才喝了一杯。
他怕弄疼她,一直都不敢用力。
阮央还在睡,像个易碎的瓷娃娃,他看着她的肩,白皙的肩头有些红色的痕迹。
暧昧到不行。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温度高到烫人。
然而他满心欢喜。
他摸了摸阮央的脸,然而手才触下去阮央就已经醒了。他不知道自己的手有多冷,阮央打了个颤,笑着睁开了眼。
天蒙蒙亮,宁钰谦脸上一片红,像极了那晚将她压在树边谴责她的模样。
“……疼吗?”宁钰谦问。
阮央愣了一会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她摇了摇头,低声说:“不疼。”
宁钰谦提在嗓子眼里的心落了下去,他又问:“真不疼?”
阮央眨了眨眼,用被子蒙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闷声道:“宁钰谦,真不疼。”
他眼睛亮了起来,方才穿好的寝衣被随手摔倒地上,他掀开阮央拉着的被子,撑在她身体上方道:“央儿,再来一次。”
阮央这才明白为什么宁钰谦要一个劲儿的问她疼不疼。
他晚上的时候很温柔,亲都不敢用力,可在得知她不疼之后却又放肆了起来。
疼,是真的疼。
但是她说疼的时候,宁钰谦却表现的比她还要疼,眉尖都蹙在了一起。
阮央尽量平静下来,咬着唇道:“不疼。”
他便又开心起来,肆无忌惮的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
后来她太累了,直接睡了过去,连和他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宁钰谦疼她,将她放在心尖上疼,她说不舒服他就住手。然而他这么听话,阮央却说不出口了。
让他放肆,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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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入了冬,雪覆盖皇城的时候,阮央对宁钰谦说:“我十八岁了。”
宁钰谦平静点头,他一直都知道阮央十八了。
然而阮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