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震雷知道张继尧还真猜对了,两年后清廷虽然宣布了立宪,可搞出来一个皇族内阁,皇帝还是皇帝,权利丝毫没减弱,由于内阁是皇族内阁,皇帝的权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得到了加强,这个制度从根本上来说还是换汤没换药,皇族内阁成立之后,消息传遍天下,当时天下舆论大哗。
萧震雷笑道:“我也不信,上面说的话从来都是糊弄下面的,你要相信了,你被他们卖了都不知道,还傻乎乎地帮他们数钱呢!”
这个说法让张继尧听了感觉很新奇,他眼睛一亮,竖起大拇指道:“萧先生这个说法很有趣,确实如此,这些年朝廷跟洋人屡战屡败,每次不论打赢了还是打输了都是割地赔款,割地的事情还好说,朝廷有的是地可以割,可赔款就难办了,怎么难办?没钱呗,朝廷那些大佬总不可能自己掏腰包吧?他们才没那么大方,于是他们只能把毒手伸向老百姓,为了让老百姓掏钱又不至于闹出民变,官府就想着法子巧立各种名目,别看按人头算每个人收得不多,可咱大清国有四万万人啊,时间长了就是一笔大数目了,嘿,打仗是那些大人物们的决定,也是他们指挥的,打输了丧权辱国不说,却要让老百姓出钱,他们怎么不自尽以谢天下?”
萧震雷见张继尧越说越激愤的趋势,连忙转移话题:“哈哈,张先生所以正合我心,对了,张先生从事新闻行业多长时间了?”
张继尧也醒悟过来发现自己有些激进,如果被清廷的暗探发现肯定很麻烦,这时萧震雷转移话题正好替解除了尴尬,他连忙答道:“有五年了吧,我刚当记者那会,恰逢日俄战争!”
萧震雷点点头,掏出香烟递过去一支,问道:“这几年难道张先生就没想过自己办一家报社吗?”
张继尧连忙双手接过香烟含在嘴里,用火柴点燃了吸了几口之后丢了还在燃烧的火柴,“前几年倒是没有这个想法,最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但是开办一家报社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首先就是资金的问题,这个最难解决,我做了这些年的记者虽然收入不少,可经常在外采集新闻素材花费也不小,报社方面补助也是有限的,很多时候都是自己拿薪水倒贴,其次是申请执照的问题,现在租界方面对成立报社是审查也严格了许多,没一定的关系还真不容易拿到执照!”
萧震雷沉吟了一下,吸了两口烟说道:“张先生,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想跟你合作,我想办一家报纸,你也知道老百姓有知情权,发生了大事,很多百姓过了很久才知道,又或者根本就不知道,而且办报纸有助于开启民智,既然张先生有办报纸的想法,但是缺少资金,又难以申请到执照,那么我倒是可以为张先生解决这两个问题,由我来出钱,并且解决执照的问题,由张先生来负责经营这家报社,不知道张先生以为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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