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过几个人啊,要说能牵扯上凶案的,要么是客栈的老板娘,要么……胭脂!
他脑海里突然蹦出这个名字,他就跟她纠缠过,她不禁递了情书给他,还用法术追着他。
难道她遇到意外了,于是将这个跟她有“感情”纠葛的人当做了嫌疑犯。
比如,前一天刚跟邻居吵完架,第二天邻居就被人杀死了,怀疑到你身上也很正常,至少有犯罪动机。
不过,到底是不是卞胭脂呢?
很快,到了依川府,知府叫何云一过堂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与那卞胭脂是何关系?”
王瑞恨不得翻个白眼,天啊,还真是因为她啊。
身为秀才,可以不用下跪,所以何云一站在堂上,接受问话,他模样是变成王瑞了,但性子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关系。”
知府一敲惊堂木:“大胆,本府问你话,你应当先将真实姓名如实报上来!你就是不说,本府有你的画影图形,下发到各州府县学院去筛查,早晚查清你的身份。”
这个王公子蓟像下发到各书院辨认,就算大海捞针,早晚也能捞到他。
何云一听了这话,哼道:“我叫王瑞,鲁东阳信县秀才。我没杀卞胭脂,你有拘我来的功夫,不如去查查真正的凶手是谁。”
他替王瑞过堂,一来是为了防止知府用刑,二来就是打听一下到底杀了谁,只要弄清被害者的姓名,下阴曹将其魂魄带来给这个混账的知府托梦,便能弄清事实,所以现在才不会服软。
知府气道:“我拘你来,自然是怀疑你了!卞胭脂的朋友说你们曾经私通书信,互相表达爱慕,可有此事?”
“有这等事?!”何云一表情震惊,王瑞这臭小子居然背着自己跟女人通书信吗?
知府凝眉,你这是什么表情,分明是你自己做的事情,你怎么还一副吃惊的表情,好像第一次知道一样?
“要不要本府传证人?别想抵赖。”
何云一低头凝眸袖中,王瑞啊王瑞,你给我等着!
王瑞抱头,欲哭无泪,这是搞什么啊,当初胭脂给自己递情书的事情,因为觉得没必要也不想让何云一吃酸醋,就没说,现在就这么被扯了出来。自己冤,太冤了,但是他现在又不能解释,只能等着稍后再跟何云一谈了。
何云一严肃的道:“务必叫证人与我对峙。”看王瑞你这家伙还怎么抵赖。
知府当即决定满足他的愿望:“传证人上来。”
很快,婴宁在姑姑的陪同下走了进来,跪在了地上,心虚的看了眼“王瑞”,她真的不是故意冤枉他的,她只是想说清楚胭脂失踪前遇到的事情而已。
“本府问你,你上次说亲眼所见,王瑞跟卞胭脂私通书信,可是真的?”
婴宁忙摆手:“没有私通,只是胭脂姐姐给了王公子书信,王公子看完后当面就拒绝了她,没有回信的。”
何云一听了,心里松了一口气,就说嘛,王瑞怎么会看上那个女人。
王瑞也暗暗擦冷汗,好险啊,差点就被醋缸打到九霄云外了。
知府道:“男女授受不亲,你只看到王公子当面拒绝了卞胭脂,你们分别后,他们再见没见过面,你又怎会知道。”看向“王瑞”:“本府怀疑你,欲擒故纵,当着其他人的面不好勾引卞胭脂,待婴宁走后,又去接触卞胭脂,致使卞胭脂对你芳心暗许,后来你要离开这里,便有意和她断绝,但她纠缠不休,你便加害了她!”
何云一不屑的哼道:“你心思这么活络,怎么不写话本子?按照你的说法,我还说卞胭脂是你杀的呢!比如,我拒绝她之后,她气不过跑到衙门告我,正好被你看到,垂涎她的美色,便加害于她,反正都是没人看到的地方发生的事情。”
知府暴跳如雷:“大胆!公堂之上目无法纪,污蔑朝廷命官!来人,上夹棍!”
也不管是不是巡抚要的人了,真是狂妄的书生,必须给点颜色看看。
王瑞在袖中抱膝叹息,完了完了,就凭冲撞知府的罪名,也够他喝一壶的了,难道被判刑之后,再弄个纸人蹲监狱?
便有衙役拿着夹棍过来,夹住了何云一的手指,使劲拉拽了起来。
知府听着夹棍吱吱嘎嘎加劲儿的声音,火气消了一些:“王瑞,依你的意思,你与卞胭脂在那之后就没再接触过了,你没有因为垂涎她的美貌,加害于她,对吗?”
“我垂涎她的美貌?哼,她还没我自己好看呢!”
知府有点懵,眯起眼睛:“王瑞,你是说你看不上她了?”
“我出身阳信首富之家,长身玉立,容貌绝尘,性情活泼,心思细腻体贴,怎么会看上她?”何云一哼道:“喜欢我的人多了,她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个。”
王瑞双手合十祈祷,何云一啊你可别再说了。
知府看不懂了,这个王瑞也太自视甚高了点吧,在公堂之上受着大刑,还这般有闲心夸赞自己。
何云一却没觉得自己说错,王瑞在他眼里就是这般讨人喜欢。
这时,嘭的一声,夹棍的绳子被抻断了,夹片掉了满地。
知府瞪眼,难道这夹棍年久失修,绳子烂掉了?夹个书生都夹不成。
何云一动了动手指,面无表情的瞅向他,冷笑一声。
知府本想上大刑叫“王瑞”吐露案情的,没想到他伶牙俐齿没有口供,还特别耐夹,碰了一鼻子灰:“先将犯人收监,改日再审!退堂!”
依川府的牢房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