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来抬我,小江,别乖得跟只兔子一样,什么事都听他的话,你是他学生,不是小厮,去忙去忙,我正摘菜呢”
小江还要说什么,石山已经拿着了大白菜重新掰了起来,嘴里还轻轻的哼着不着调的歌。
小江转身走了几步,又回头一看,他其实想告诉小山哥,何院长没有说话不算数的时候。
确实说话算数。
石山整个人愣在门口,看着门口一顶火红的轿子,莫名觉得怎么……有种大花轿的感觉,还不待他说什么,抬轿子的四个轿夫看到他,上前二话不说叉起他就往轿子里塞。
“靠!你们干什么?这是绑架!”还没在轿子里面坐稳,就一阵颠簸,轿子已经被抬了起来,石山扒开轿帘“等等,停一下”
四个轿夫却像是商量好一样,纷纷一动轿杆,石山“咚”的一屁股又坐回轿子去。
大林还以为怎么了,急忙要去报官,被一个人拉住,看着有些脸熟。
明路笑得前俯后仰,拉着大林让他别急“你们石老板一根头发丝都不会少,我家公子找他有事,请不来不是只能用轿子抬了,你要不放心,哎,江生华,你过来”
小江听到有人喊才回过神来,他自是认识明路,心知何院长这是把人请去了,说了几句让店里的人放心,何院长找小山哥应该是有什么事要谈。
店里的几个人这才放下心来。
红彤彤的轿子停在了青溪书院门口,石山等轿子一停,打算马上一溜,才打开轿帘冲出去,就被站在轿门口的人拦住。
石山抬头,看着一脸严肃的人,尴尬的扯开嘴角“何,何院长,好久不见,我今天是真有事,有什么事我们改天再说”说完就打算溜,被何隽之伸手抓住后衣领,拖进了青溪书院。
“啪”的屋门一合,石山被拎坐在凳子上。
何隽之今是要找我算账的意思吗?
就在石山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堆,何隽之端着一个碗过来放在石山面前。
石山一看,碗里两个鸡腿,又是鸡腿,这是啥意思,又让我吃。
“吃”何隽之面无表情朝石山道。
“……我不饿”
何隽之神色不虞“不吃,一会你扛不住”
扛不住?石山愣住,语气小心翼翼“做,什么,扛不住?”
“先吃”何隽之把碗推了过去,不容反驳。
石山哪里敢吃,这要上断头台一样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何隽之眉毛一挑“不饿?那就做完再吃”
石山“……”
何隽之走到案桌上,拿起桌上一早准备好的东西,朝石山走了过来。
戒尺?!石山猛的从凳子上跳起,看着沉这脸过来的人,转身就逃。
还没跑出去几步就被后面的人拎了起来,手下用力,被拎着趴到了就近的桌子上。
“何隽之,你干什么!”石山才扭过头,还没看清身后的情况,感觉就被一双大手固定住上腰,手下用力,他整个人上半身都趴了下去,后背的衣裳被拉起,一只手掌准确的扣在石山的腰下的圆润。
“你掐我屁1股做什么!”石山这一瞬间整个身子的寒毛都立了起来,上半身被压在桌上,完全看到后面,只感觉自己屁1股被掐了一下。
“我在找位置”身后的声音波澜不兴,正经得不能再正经了。
把石山气得七窍生烟“你堂堂一个读书人,找我屁1股的位置做什么,放手!”
话音才落,屁1股上就挨了一戒尺,声音不大,但在屋里却是听的清楚,石山满脸通红,竟是一下子愣住。
“做人要言而有信,你说对我有敬仰和,和爱意,怎么就只敬仰了十天?满口谎话,该打!”说着又打了一戒尺。
打得不疼,石山却是觉得羞耻得要命,他一个大男人还被……偏偏固定在上腰上的手和磐石一般,他挣扎了一番,丝毫未动。
刷刷不超过五下,何隽之才把手一松,才松开底下的人就跳开,双手捂着自己的屁1股,耳朵尖红彤彤的,偏偏嘴硬道“你丫的有病啊!”
何隽之看着竟然觉得有些赏心悦目,轻咳一声,把手里的戒尺一放“下次不听话,还打”
“你!”
“我让人给你炖了骨头汤,加了些药材,过来把汤喝了”把案桌上刚刚一直煨着的一小盅汤端了过来,看石山在那不动,眉毛皱起“快过来,别说你不喝,你今天不把这汤喝了,就别回去了”
半响石山才挪动了步子坐过去,刚想把汤抬起,何隽之拿了汤匙舀了一勺,低头吹了吹,放在嘴边试了下温度,正儿八经的朝石山递过去。
石山“!!……我自己来”
“张嘴”汤匙靠近嘴边,大有石山不张嘴就和他耗下去的气势。
石山木着脸张开嘴,心里在咆哮,这汤匙你刚刚才用嘴抿过啊!!!
等一盅汤喝完,石山完全尝不出味道,只感觉自己吃了一嘴的松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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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吉日,十几封鞭炮,响了半天,石记米线作坊正式开张。
由于付毅的身份,来道贺的人不少,没想到关家的二少竟然来了,对着石山尤其他完全没做过一样。
石山冷着一张脸,付毅倒是和关二少两个你来我往的客套着,把人送走,付毅收敛了嘴角的笑容,撇到一旁的石山,几步走过去,打开扇子。
“哎,听说前几天,何隽之拿红轿把你抬到了青溪书院,你出来的时候据说腿软得和面条一样,怎么?滚到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