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远行五年不归,朝局不稳,党争愈烈,家族需要……”
程千仞道:“我不在乎这些。”他眉眼间尽是漠然,“我只在乎逐流能不能过得好。”
众生皆苦,与我何干?
***
顾雪绛得了宁复还的金针,夜里挑灯将针上符文画下来,心中思虑万千,四更天才去浅眠片刻。
清早出门神思恍惚,竟然看见像程千仞的人影,站在他家门口。
“真是奇了。”走上前碰了一下,人影没散,他猛然跳开:“诶呀,还真是你!”
一声不吭杵在门口,让人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程千仞是通宵没睡,但以他现在的修为境界,精神强于普通人,一夜不眠也抗的住。
他开门见山:“问你点事,关于朝歌家,你知道多少?”
顾二掩嘴打哈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程千仞不答,他也不追问:“走吧,边走边说。圣上少年时肃清异己,壮年时推行‘居山令’,逼的七大宗门远离朝堂权力核心,集权于一身。年岁渐老后,没有了诸事亲断的雄心。便开始放权,皇都四大贵姓,由此而兴。”
“再后来,圣上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