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砸的那个枕头,拍打两下,放回床边,说道:“那倒不是,你见我就爱,我见你就硬,从不用你唱什么艳曲。”柳祁一时怔住了,脸上原是气红的,现在竟然是羞红的,只说:“放你、你娘的狗屁!”敖欢忽然钳住柳祁的下巴,便狠狠吻了下去。柳祁一下懵了,又大力地扇了敖欢一巴掌。柳祁到底习武,手劲儿不小,一下把敖欢白玉一样的脸打出五个胭脂红的指印来。柳祁一看这个样子,也懵了,没想到这下手那么重。敖欢扛了他一巴掌,却笑了,说:“你这是找死。”说着,敖欢又将亲手帮柳祁穿好的裤子亲手扯开,就着刚刚残留的润滑,猛的挺了进去。柳祁闷哼了一声,又往敖欢的脸拍了几巴掌,但显然用劲都比刚刚小了许多,虽然打得啪啪响,却已没留指印了。柳祁又捶他的胸肌,骂道:“无耻!你太无耻!”敖欢一边放进去,感受里头的湿热,一边道:“我还嫌自己不够无耻!我原该无耻一点,也不必像现在这样后悔了。”柳祁听了这话,一时怔忡,恨恨往敖欢肩膀上咬了一口,又在他的背上一阵凌乱的抓挠。敖欢便由着他,只是下`身猛往他体内冲,更用力地欺负回去了。
到底还是柳祁先掌不住,败下阵来,在狂狼的热潮中昏睡过去。待他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他第一个念头却是幸好今天是休息天。他扶着腰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是一身的清爽,衣服也穿得好好的,被褥整齐,枕头也放回它该在的位置上。昨晚的一切好像都是一场梦。真实的只有腰酸和头痛。
他慢慢下了床,梳洗一番,走到了外头,见小破烂走过来,脸色还是有些忐忑,柳祁心想这娃娃真是沉不住气,便问道:“我昨晚喝多可,隐约记得欢王子来过?”小破烂也会意了,便说:“我虽然在那边屋里,但确实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柳祁冷哼一声,说:“行,那走吧。”小破烂问道:“上哪儿去?”柳祁总算是回过神来,道:“去琴师那儿吧,看看他的花花草草到底是什么奇物。”
琴舍在日头下,比在月色下更好看,多亏了那些奇花异草,为那简陋屋舍增添不少盎然生机。柳祁伸手想抚摸一株花,却忽听见琴师断然喝止:“别动那个!”柳祁这才转过头来,定定看着琴师,冷然道:“怎么这么金贵?不过一株草,我还碰不得?”琴师便淡然道:“可以,不怕死就碰吧。”柳祁色厉内荏,果然怂了,默默收回手,只道:“这么危险的东西随便放?真是没公德心。”琴师却道:“这儿冷清,没什么人会来的。”
柳祁欣然笑道:“哦,那叫你很寂寞了吧,那我来看看你。说说话。”说着,柳祁便往屋里走,走到一半,又回过头来看小破烂,小破烂会意了,便并没有跟上,只有柳祁一个人跟琴师进了屋内。琴师在里头给他斟茶,那柳祁却笑了:“我可不敢喝了。”琴师闻言,自顾自地喝了起来,又说:“这只是普通的茶叶。”柳祁坐下,说道:“那昨晚的茶汤就是不普通的了?”琴师说道:“给大人喝的茶,自然不普通。”柳祁猛地施出一记擒拿,将琴师按倒在桌子上,几乎在同时抽出腰间的匕首,抵住了琴师的喉咙,说:“我杀了你!”琴师冷笑道:“你不会杀我。”柳祁冷笑:“你觉得我不敢杀你?”琴师便道:“敢不敢是另一回事。只是你杀人之前从不说‘我杀了你’。”柳祁一怔。那琴师慢悠悠地说:“你在害人之前,总会说‘我是你的朋友’、‘我是来帮你的’、‘我很喜欢你’……我说得是不是?”柳祁一个回想,发现还真的有这个规律,便冷笑着收回了匕首,说道:“你倒是不死心啊,常无灵。”
常无灵笑了:“你终于认出我了。”柳祁没想到他居然会高兴,有些愕然,却道:“我早该认出你……你这个阴沉奇异的黑脸神。”常无灵却道:“我以为现在的样子会叫你喜欢多些。”柳祁不得不承认这张脸真的对他有些影响力。到底柳祁这个fēng_liú蝴蝶还是很看脸的,故柳祁说道:“当然,只不知你又发明了什么新技艺,能够易容到这个地步。”常无灵却道:“这不是易容。还是用在你、魏略等人身上的老法子。”柳祁一听,脸色浑然一变,只道:“你疯了?”常无灵便道:“你受过的苦,我都可以受一遍。原本是我对不起你。”柳祁摇了摇头,毫无被打动的样子,说道:“我也没法对你做你对我做的那种事儿,我没那个兴趣。”这话确实很让人受伤,可常无灵看来似乎是刀枪不入,只道:“那也是。可是你也不能叫我死了。”柳祁冷道:“我怎么不能了?”常无灵说:“你需要我。”柳祁冷道:“少往自己脸上贴金。”那常无灵就点头了:“是,是,应该是我需要你。我这一身的技艺,反而叫人不敢用我。天子不敢、魏略不敢,想必敖欢也不敢,唯有你敢。我只有投靠你了。”柳祁不得不承认这话说得极其正确,他听说了魏略将常无灵抛弃,第一反应就是大呼可惜。柳祁不但敢用常无灵,还很喜欢用,用得尤其顺手。
柳祁沉吟半晌,道:“你要‘投靠’我?”常无灵道:“是的。”柳祁冷笑道:“可我看你对我不安好心啊。”常无灵却坦荡荡得很:“若我真的要对你如何,昨晚就不会只用暖情药,直接用烈性的药不是更好?你都有余力离开了,想必回去喝两杯冷水也就静下来了吧?”柳祁听了这话,想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