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不知道！反正就是不甘心，可又不喜欢你！”死傲娇眼眶中转动着泪水，用粉拳一拳一拳的捶打着林一凡。

而正在开车的那名司机，则有些亚历山大。听着大小姐在车内打情骂俏，那肉麻的，什么被看光不甘心、不喜欢你，听起来都像是反义词。

用手挡住高城沙耶的粉拳，这货是真打，用力在捶的！不过嘛，沙耶那点力气打过来，和给林一凡按摩差不多。

“恨你！为什么那样对我，你是我见过最粗鲁，最无礼的家伙！你这个…你这个混蛋。”高城沙耶一边捶打，一边哭喊。

其实她是在害怕，对林一凡似乎没有感觉，可因为两人共同经历过许多事情，包括她……杀了一个人，那种刻入骨髓中难以忘记的感觉。

刚刚开枪时，高城沙耶没有一点感觉，可一旦回想，却万分后怕，特别是看着尸体跟布偶一样被推到角落，那种震撼只有回想才会感觉到。

察觉到高城沙耶的情绪有些不正常，并不是在单纯的埋怨，而是有点害怕？

看着她瑟瑟发抖的身体，林一凡忽然才意识到，这个死傲娇刚刚救了自己一次。

挠了挠后脑勺，林一凡压低身子，从下往上看着正在哭泣的沙耶，轻声问道：“在害怕吗？”

“嗯……我还记得那张脸。”沙耶声音瞬间柔了许多，跟绵羊一样软。

沙耶射穿对方的脑袋，头盔连同面具一起飞出去，那个轮回者，看上去年龄不超过二十二岁。

轮回者剃着平头，死的时候那张俊脸上带着茫然，躺在水坑旁，眼瞳扩散无神的望着积水中的人脸。

林一凡抿着唇，伸手把沙耶搂住怀中，让她趴在自己的胸口上。

嘴唇贴在沙耶的耳旁，热气呼出吹得她心痒痒的。

“哭吧，闷在我这哭，别人听不到的。”

一下子，沙耶哇一声哭出来，趴在林一凡胸口上“呜呜呜”的低声抽泣。

看到司机侧过头来，林一凡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小孩子别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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