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你认为这件事应该怪罪张大人吗?”
皇甫云幽点点头,可想了一下,又摇了摇头,“驸马是无辜的。”
“是啊,驸马是无辜的,公主你嫁的人是他,又不是他祖母,”徐妃语重心长的道:“你实在不该把事情闹大。”
“哼,不闹大就任由她受人欺负?!”太后不乐意的道。
徐妃连忙赔笑解释道:“臣妾又没说不为云幽公主讨回公道,只是不该将事情闹大得讨回,或者说不应该明着面的拿身份压人。”
对此太后没啃声,她看着徐妃,倒是要听出个所以然来。
徐妃一一为太后分析道:“虽说公主与驸马之间,先是君臣,再是夫妻,驸马的祖母欺辱公主,理应受罚,可是太后娘娘,您要知道,咱们大楚以孝治天下,驸马又是出了名的孝顺的主,那张氏一看就是个没见识的老太婆,处于弱势,而公主高高在上,处于强势,倘若公主因此事惩罚张氏,外人会怎么看?他们可不管张氏是否冒犯公主,只会认为公主对祖母不敬,那公主的坏名声就此落实了,而且还会与驸马之间产生隔阂。”
太后一听,的确是这个理,可心里又咽不下这口气,“那照你所说,云幽就得忍气吞声,任人欺负了?”
“怎么会呢,”徐妃站出来拍胸脯道:“倘若太后与淑妃妹妹信得过臣妾,不如将这件事交给臣妾去办,保准解决云幽公主的后顾之忧。”
“你?”怡淑妃狐疑的道:“徐妃姐姐,你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啊?”
“怎么能说是葫芦里卖药?淑妃妹妹如果不需要我帮忙,那也无所谓,”徐妃耸耸肩,道:“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张氏的做法和地痞无赖没差别,淑妃妹妹你出身贵族世家,对这种人没法子,你们也知道我嫁给皇上前是做什么的,对付这种人我最得心应手了。这事还不不要惊动皇上为好。”
徐妃的最后一句话立刻点醒了太后,婚是皇上赐的,新婚第一天云幽又哭又闹的跑回宫,这让皇上的脸往哪儿搁,想到此处,太后点头道:“徐妃说的没错,这些后宅女人们的事,咱们自己能解决就不要告诉皇儿了。那徐妃,这事就交给你去做了,哀家不要云幽以后再受委屈,你明白哀家的意思吗?”
徐妃行礼应答道:“臣妾明白,一切交给臣妾就好。”
怡淑妃扶着哭的全身虚弱的女儿走出慈宁宫,她看着皇甫云幽憔悴的面庞,心疼的道:“云幽,事情解决之前别回公主府了,跟母妃一起住在宫里吧。”
跟在她们身后的徐妃听怡淑妃这么说,连忙两三步的跨到这母女面前,“等一下,公主。”
怡淑妃站在皇甫云幽的面前,将女儿护在身后,防备的道:“徐妃姐姐,你想做什么?!”
徐妃没搭理怡淑妃,她的目光由始至终都盯向皇甫云幽,她轻声劝道:“云幽公主,听本宫一句劝,适当的装无知,更容易得到幸福。”
皇甫云幽依旧抽噎着,可她将徐妃的话听进去了,那双暗淡无助的双眼中划过一丝亮光。皇甫云幽那本该由怡淑妃搀扶着的手反抓过去,拉住了她的袖子,这可怜的公主发出嘶哑的声音道:“母妃,我……我要回去,我要回公主府!”
“云幽!”怡淑妃惊呼道。
皇甫云幽向徐妃轻轻俯身,表示谢意,“多谢……多谢徐妃娘娘提点。”
“不客气。”徐妃心中不免叹气,倘若玉兰有云幽公主这般想得开,也不至于远嫁西疆城。
皇甫云幽回到公主府时已经是下午了,她一走进门,就有婢女前来告状,原来那张家奶奶说心绞痛,占着公主府不走了。
皇甫云幽对此没有做出任何回应,而是朝张家奶奶那边的厢房走去,她一踏进厢房的门,那张家奶奶前一刻还直直的坐在榻上,后一刻病恹恹的靠在背后的熊皮上,跟变戏法似的。
张相戎见皇甫云幽回来了,连忙迎了上去,“公主,你去哪里了?”
“我……我回宫了……”
还不等皇甫云幽说完,那张家奶奶仿佛抓住她的小辫子似的,一副“我就说吧”这样的口吻对张相戎道:“相戎,相戎,我说什么来着,她去告状了吧!她还有理了回娘家告状!”
“祖母!你别说了!!”张相戎大声打断张家奶奶的话,怕她再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来。其实在皇甫云幽离开公主府的这段时间里,张相戎发现张家奶奶陷入了一个误区,她以为公主嫁进来就跟普通媳妇一样,张相戎想给张家奶奶说清楚,解释这中间的利害关系,可惜张家奶奶撒泼惯了,哪儿会听张相戎的话,她只认为是自家孙子有了媳妇忘了祖母。
“你……你这个白眼狼!居然吼我!我是你祖母!!”见张相戎对皇甫云幽如此维护,张家奶奶对这个孙媳妇又厌恶三分。
皇甫云幽见状,连忙上前扶住张家奶奶,轻声细语的道:“祖母,您别动怒,驸马他不是有意的,您有心绞痛,可要注意身子啊。”
皇甫云幽的这等反应让张家奶奶始料未及,这公主不是该大吵大闹的吗?!张家奶奶愣了愣,吭吭哧哧的回过神来,“哼,不用你假好心,我心绞痛都是被你气的!”
被张家奶奶责怪,皇甫云幽委屈的红了眼,她看向张相戎解释道:“驸马,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祖母有心绞痛。”
见皇甫云幽这般自责,张相戎于心不忍的安慰道:“公主,你别在意,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