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的衣裳里做手脚,不是没可能啊。”
“郭贵妃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进入司织坊,把绣有凤凰飞舞的锦帕藏在衣服里了?”皇后问道。
“臣妾就是这个意思。”
“你简直一派胡言!”皇后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大声训斥道:“你当皇宫是外面的市井街道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没人看着拦着?你说有人潜入司织坊,谁看见了?谁能作证?”
这要是有人看见的话,早就把人抓住了,还用得着在这大殿之上解释么。
就在郭贵妃一筹莫展之时,只见安然带着一个姑姑慌慌张张的走进承欢殿。两人来到大殿之上,先向各位主子问安,然后才开始道明来意。
安然双手捧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一块雪青色的锦帕,他向面前在座的主子们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二皇妃的锦帕奴才找到了,是在浣纱局找到的,跟二皇妃换下的衣服混在一块了。”
安寿阮连忙走下堂,接过安然手中的托盘,拿到帝后面前以示查看,这托盘上的确有一条雪青色的锦帕,锦帕上绣着蝴蝶比翼。看来刚才陈玉春没有说谎,可那凤凰飞舞的锦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到了陈玉春的手里了?
皇帝满心的疑问,道:“给朕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然早就想好了说词,“回皇上的话,奴才奉大总管的命令,去司织坊了解情况,奴才想这中间许是有误会,比如锦帕拿错了之类的,就赶紧拜托司织坊里的掌事姑姑查查看,司织坊的锦帕有没有少,这一查才知道,司织坊里少了一条雪青色的凤凰飞舞的锦帕,奴才又赶紧去浣纱局找二皇妃换下的衣裳,这才找到了原本属于二皇妃的绣有蝴蝶比翼的锦帕。”
“皇上,这都怪奴才,都怪奴才不好,”跪在安然身边的正是司织坊的掌事姑姑,那姑姑猛磕了好几个响头,才战战兢兢的解释道:“贵妃娘娘放了司织坊几日假,所以大部分秀女和宫女都不在司织坊上工了,今日就留了两个小宫女守着,这突然说要准备一套新衣,还要搭配配套的首饰,她俩一下就乱了阵脚,这在准备的时候,怕是把配套准备的锦帕拿错了,拿成了本该献给皇后娘娘的凤凰飞舞的锦帕,奴才……奴才已经责罚过那两个小宫女了,还请皇上与皇后娘娘网开一面。”
听司织坊的掌事姑姑这么一说,这原来一切都是误会啊,司织坊准备不充分,这才摆了个大乌龙。
终于得以还自己一个清白,陈玉春终于得以松一口气,现在自己是安全的了,不会再被指责说对皇后不敬,觊觎后位,陈玉春看着堂下跪着的姑姑,气都不打一处来,还想请皇上网开一面?!简直做梦,她差点害死自己啊!
陈玉春立刻哭得眼泪婆娑,她哽咽的对帝后二人道:“父皇,母后,现在证明我是无辜的了,司织坊的这种做法实在不可取,今日这么大的宴会,她们都可以在我的穿着准备上怠慢,可想而知她们私下里指不定是怎么怠慢您们的!”
皇后轻挑柳眉,开口问道:“那二皇妃的意思,是要追究司织坊的责任了?”
“希望父皇与母后严惩,这样才能使司织坊要认真起来做事,别再搞这么乌龙的事儿了。”怎么可以不追究?!今日她吃了这么多苦头,都怪司织坊办事不利!
“听到了吗?贵妃妹妹,”皇后立刻调转枪头,指向郭贵妃,“二皇妃要追究司织坊啊,那你是不是也要追究呢?毕竟刚才本宫一怒之下赏了你好几个耳光……唉,不过司织坊是归贵妃妹妹管的啊。”
“哎呀,说到底不都怪贵妃妹妹你了,宫里宫人的日休都是排着的,本宫知道贵妃妹妹心善,想让司织坊的人过过年,所以让她们休息,可现在,你瞧瞧,这都闹得什么事啊!”
皇后这不就是暗指郭贵妃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后宫是皇后与郭贵妃一同管理,皇后为人正直,一切按规矩来,所以在办事情上不是那么近人情,可郭贵妃不一样,她经常给宫人们一些小恩小惠的,宫人们都记得她的好,宫里头不少宫女拿皇后与郭贵妃比较,都说皇后死板苛刻,不如郭贵妃人好。可现在呢,郭贵妃的这些小恩小惠简直害惨了她!
郭贵妃还能说什么?追究?追究谁?这到头来追究的还不是自己,是自己下的命令让司织坊不上工,所以司织坊准备不充分,这里头完全有自己的责任!
郭贵妃站起身,微微俯身请罪道:“是臣妾管教宫人无方,还请皇上与皇后娘娘不要动怒。”
郭贵妃虽然嘴上恭顺,可心里实在恨得要命,整起事件自己才是受害者,平白无故的被指责说觊觎后位,当众挨了皇后四个耳光,儿子也被打,这调查追究下来居然责任还在自己?郭贵妃气的都要吐血了!
“自然不会动怒,事情调查清楚就好,”皇后面上满是胜利的之色,她故作好心的道:“只是妹妹你也别太追究司织坊的人,毕竟是你先让人家休息的,妹妹宅心仁厚,一向宽待宫人,若是处理不好,怕是会让跟随你的老人们寒心。”
话都说到这份上,简直把郭贵妃的路堵得死死的,倘若自己追究,岂不是先追究的人是自己?!郭贵妃咬紧牙关,尽量让自己平复情绪,“皇后娘娘所说的,妹妹都懂,如今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也就别在上面纠结了。”
皇帝也不愿再在这起乌龙事件上费神,他道:“好了好了,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