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后,容珩不禁心生懊恼。
他下意识地回避着迟熙言自杀那件事,因而也从来没有真正问过迟熙言到底是为什么要寻短见。他想把那归结于迟熙言在抑郁症的折磨下又突受了外界的刺激,但其实在他心底里,也一直有个教他心碎的猜测始终挥散不去,他猜想,迟熙言之所以这样做,未必不是想要逃开他的缘故。
所以当他那天在崩溃得失去理智的时候,能想到的放迟熙言一条生路的退让举措,也就只有允下离婚这一条路了。
而现在迟熙言不再主动对他说离婚了,这却教他着实没了底。
他也不知道迟熙言这是因为明子熠的放弃而断了与他离婚的念想;还是因为得了他的一年之诺以后安下心来,终于发了善心不再时时剐着他的心了;抑或根本之前与他提离婚也只是在抑郁症困扰下的不理智之言,如今病情得到控制了,也能体谅了他的一片真心,顾念起他们本就该是最亲密的人,自然也就不忍再提分离了。
这些未明的可能,都让容珩喜忧参半地忐忑着。他仍是真心地希翼着迟熙言能对他回心转意的,因而就更怕他当日那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