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贺从来没想到儿子会对礼制社会的绝对父权进行挑战——当然,他也没有“父权”这个概念。他脸上微微松懈下来,口吻也温柔了许多。他道:“你早这样说岂不好?就是要故意气死我么!”
徐母也慈爱了许多:“儿啊,你现在出息了,能想着家里是好事。你父亲脾气不好,也是为这个家操心的缘故。”
徐元佐对女人的心思很不理解,对母亲的心思尤其不能理解。如果换做后世的女子,这样的丈夫早就被休了,哪里还肯为他说话?
徐元佐正眼望向父亲,又道:“货虽然是父亲去卖,但我却要找人与父亲一同去。”
徐贺怒气又被挑了起来:“你这甚么意思!找人看着你老子?!”
“的确。”徐元佐诚实地点了点头,道:“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