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眼镜的家伙看沈鹏迹近发疯,心下暗忖,自己今天发了这么大一笔横财,就不要再惹事了,免得弄个鸡飞蛋打,就自己找个了台阶,“算了,不玩了。老子有钱还怕没女人?你这么不舍得老婆,就算啦。”
沈鹏不依,拽住戴眼镜的家伙非要继续玩,大伙儿看沈鹏已输红了眼,怕搞出事端,只好答应陪他再玩最后一局。
这一局,众人不愿惹事,大都早早弃牌不跟了,沈鹏再一次输在了戴眼镜的家伙手上。
戴眼镜的家伙已然把准了沈鹏的脉,故意说道,“算了,兄弟,这局咱就只当没玩,我赢了你一套房子,已经很过意不去了,再赢了你女人,对你是不是忒狠了些?”
沈鹏闻言一愣,这家伙一向斤斤计较,今晚怎么大发善心了?他点上一支烟,闷劲嘬了一大口,拦住作势要出门的戴眼镜的家伙,“愿赌服输,跟我走。”他心里虽然老大不情愿,但他知道,如果不兑现诺言,他就将被永远挤出这个圈子,也就永远没了翻本的机会。
翻本,对于赌徒来说,永远是第一位的。其他的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众人轰然叫好,“对,这才是个爷们儿。”有几个人还要一路尾随看热闹,说是跟着做个见证,但被戴眼镜的家伙给拦下了,“哥几个,这事儿你们就别跟着搀和了。”回头见沈鹏已经走出了几步之外,就对着众人暧昧地使个眼色,小声道,“放心,哥们享受完这飞来艳福,回头一定跟哥几个细说。”
带着戴眼镜的家伙回家的路上,沈鹏冥思苦想,想出了一条李代桃僵、移花接木的计策。
他知道这事儿在林黛那儿肯定是死活也通不过的,就跟戴眼镜的家伙商量,不如趁林黛睡得迷迷糊糊,自己先上去打个头阵,再采取偷梁换柱的手法,由戴眼镜的家伙冒充自己上去,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把这事儿给办了。反正以前做这事儿的时候,林黛基本上都是半梦半醒,死鱼一样,眼睛都不带睁下的,应该不会被发觉。
“操,这不弄得跟奸尸差不多,一点情趣都没有。”戴眼镜的家伙一开始觉得有些委屈,心想,这回去还不得被众人耻笑。但转念又一想,人家这么一个大美人,要是醒着,那容得自己沾身。这件美事儿虽是赢来的,但总是上不得台面,能做成就不错了,众人那儿,还不是自己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他们哪里知道,总不敢找沈鹏求证吧。就勉强同意了,但要求沈鹏得将林黛全身衣服都扒光了,说自己花了这么大价钱,敢情才搞了个活死人,最后如果连这美人的光身子是什么样都不知道,那可亏大发了。
真他妈的事多!沈鹏恶狠狠地瞪了戴眼镜的家伙一眼,心里对这家伙厌恶至极,恨不得一刀剁了他,但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猛然间记起这家伙赢牌后,喜欢到车站附近的按摩房玩小姐,有回,还破例大方地请自己一块儿过去玩了一次呢。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万一他身上有花柳病啥的呢?就又对他说,待会儿必须戴套。
戴眼镜的家伙听了,心下暗笑,操,老婆舍得输给我,这会儿倒又宝贝起来,不舍得让我玩了?就敷衍道,“那是自然,你不说我也得戴呀,要不……”,他本想说“要不,这弟妹以后生下个一男半女的,算是谁的呀。”但怕这话刺激到沈鹏,把一场美事儿搞砸了,就改口道,“要不然,对谁都不好。”这家伙一边说,一边心里却在想,操,碰上这么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老子干嘛不无拘无束、痛痛快快地玩一回,凭啥听你的,戴着个碍手碍脚的套子,就像穿着雨衣洗澡,一点也不爽快,最多开始戴上糊弄你一下,到了真刀真枪的时候,老子偷偷捋下来,你上哪儿知道去?我就不信了,你就当真有兴致在一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老子搞你老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