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丁玉芬没办法、也不愿意或者没勇气去证实这事儿,宁愿相信丈夫是因为年龄渐大、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缘故。有时候心里升腾起yù_wàng,发烫的身子贴着丈夫捱捱擦擦的,丈夫那边却仍是死水一潭,波澜不兴。她也就只能叹一口气,无奈地抚摸着自己yù_wàng膨胀的身体,恹恹地睡去。
丁玉芬一边想象着艾高与某个女人在一起的情形,一边感叹,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尤其是在这男女间的事儿上,还真是没法说,合法夫妻躺在一张床上,天天相安无事,半月十天不见得能有一次ròu_tǐ的激情碰撞,倒是人家野鸳鸯一天到晚兴致勃勃,恨不能一天到晚都腻在一起亲热。也许是人的天性使然吧,就像小孩子总觉得别人家的饭香一样,这男人是不是也总觉得老婆以外的女人好?
那天大头在办公室里大放厥词,说夫妻在一起生活久了,激情就慢慢没有了,有的从亲密爱人变成了亲人,有的从亲密爱人变成了仇人,她当时还觉得这话听着很刺耳,现在想想,可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儿嘛。
那天闺蜜跟自己吹风时,还顺便问了一句,现在你老公在床上对你咋样,还没有基本不用吧?
丁玉芬没想到她会问得这么直接,感觉有些尴尬,不知该如何回答,吱唔了几句,就以攻为守地反问,“那你老公呢?”
闺蜜很不屑,说就她那老公,不过就是小职员一个,哪有福气践行这新四项基本原则呀。“不过……,”她话锋一转,“这小职员也有小职员的悲哀,底气儿不足,容易未老先衰。”说着,凑到丁玉芬耳边,说起了悄悄话,“我俩在床上,眼下整个儿反了过来——以前是他硬着等我,现在是我等着他硬。”说罢,闺蜜没心没肺地笑了,倒让丁玉芬听得面红耳赤、无言以对,心里觉得这闺蜜也着实太泼辣了,这么流氓的话都说得出口。她知道闺蜜的老公年龄比闺蜜大了不少,但也不至于现在就如此不堪了吧。不过想想,人家其实比自己还好些,总还可以等,自己却连等的机会都没有。想到这里,丁玉芬突然觉得浑身燥热,在黑暗中望了望已鼾声大作的丈夫,轻叹了一口气,心里却又有些不甘心,试探着伸出一只手,流水样向老公那边摸去……
第二天,林黛起了个大早,天刚蒙蒙亮就起床了。
艾高还沉沉地睡着,可能是昨天不知餍足地可劲儿折腾,太累了吧,这会儿倒睡得香甜,被子蹬到了一边,露出了胯下那个曾傲气十足的物件,这会儿软缩作一团,可怜巴巴的样子,十足一条被抽了筋的小龙。
林黛无声地笑了笑,给他掖了下被子,看着艾高摇了摇头,像一个年轻的母亲爱怜地看着熟睡中的顽皮孩子。
林黛赶到公交车站点,看了看站牌,头班车是六点。看了下手机,还差几分钟,时间拿捏得还算不错。
等了一会儿,林黛感觉有些冷,就搓手跺脚起来,后悔穿少了。还好,公交车很快来了,进了车里,就感觉暖和了许多。
车里没几个乘客,显得空空荡荡的。坐了五站路,林黛下了公交车,又走了一段路,找到了同事说的那个市场,可能是天太冷的原因吧,赶早市的人不多,林黛没费多少劲儿就在市场最东头找到了那个卖活海参的摊点。
看样子摊主也是刚摆好摊,看见林黛过来,很热情地给她介绍。
林黛头一次见到活的海参,在一个长方形的大托盘里拥挤蠕动着,像一个个超大号的春蚕,又好似缩小了的科幻片中的怪物,不过它们蠕动得样子倒让林黛想起了艾高那个软下来的大头,这个想法让林黛的脸不由热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