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餐厅的靠窗位置，秦勉之习惯性地看着外面的夜景发呆，在窗外的世界中，他看见挤了一大堆的人群，看见更远出马路上熙熙攘攘的车辆，看见傍晚的灯光中许许多多的高大建筑。这时候他突然间像诗人一样产生了无限的感慨：世界很大，人很渺小。

“小姐，您请这边坐。”正在秦勉之对窗外的世界发出无限感慨的时候，耳边的女服务员那见谁都是客套的招待的声音此刻便响彻了起来。

秦勉之有在公共场所看美女的习惯，在刚刚服务员的招待声中他习惯性地往声音散出来的那个地方望去。

这一望不要紧，可差点没把秦勉之那压抑许久的泪水撞飞出来——因为在他的视野中，他看见那个刚刚被女服务员竟然就是自己一直把她藏在心底的柳莲。

除了一头波浪般的头发剪短，柳莲的身材似乎还是那样没什么大的变化，只是肚子因为怀孕三个多月的缘故，而微微的隆起来一点。穿着一件胸前带有蝴蝶结碎花雪纺孕妇裙，看起来一点也不失高贵。

秦勉之忍不住想上去打招呼，在服务员刚刚走开的时候他就向柳莲那边靠了上去，并且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见到秦勉之，柳莲也如同石化般地呈胶着状态，她有些不相信地看着秦勉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道：“小秦，你怎么在这儿？”

秦勉之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姐，你回来多久了？”

柳莲扫了一眼秦勉之，淡淡地笑了笑道：“回来有好多天了。”

“姐，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秦勉之的鼻子有些酸，但为了控制好情绪，他只好努力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应是不让眼泪离开自己的眼眶。

“快坐吧，小秦。”柳莲微微一笑，“我这些天还有很多事情要料理。”

秦勉之应了一声，便乖乖地坐在她的身边：“姐，这些日子里过的还好吗？”

看着秦勉之那一副难受的样子，柳莲心里也有些心疼，在她的心中他原本是一个白纸板的阳光大男孩，可是后来却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而把他变成了一个有着太多心事的男人。虽然秦勉之曾经利用自己的

把柄而进入海事局，但柳莲的心中却一点也没有要怪他的意思。

“你呢小秦？你过的还好吗？在海事局工作还好吗？”她努力地让自己笑了一下。

“我还好，姐，孩子现在怎么样？”秦勉之又问。

听完秦勉之的问候，柳莲有些答不上来的感觉。因为她现在有两个孩子了，大儿子因为得了白血病的缘故，现在还在北京的一家医院里等待观察，而小孩子却还在自己的肚子里面没有成行。

秦勉之也觉得自己的这个问题问的有些笼统，于是便又加了一句：“姐，我们的孩子，好吗？”

柳莲这才扫了眼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道：“他呀，北京的医生说是个男孩，他很降，各项的指标都很正常，我想他长大以后一定会像你一样俊朗聪明。”

秦勉之有些动容，现在话题又转到了孩子的身上，他又想关心一下自己的孩子：“姐，那你打算怎么安排我们的孩子。”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他的，老陈也说了，会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

是呀，他是你的孩子，是你家陈局长的孩子，但他也是我的孩子呀。秦勉之不由地在心里纠结了一番。

“恩，是个男孩多好呀。”他看了看窗外道。心里对未来却充满了更加的渴望。

毕竟，作为一个海城的男人，做为一个从被称为“中国少有的封建残余”的城市出来的男人来说，一个孩子代表的是一个男人的根和未来，哪怕他只是野生的孩子。

“如果将来他能有出息，我们就把他送到国外深造。”因为根本就捕捉不到秦勉之内心的东西，柳莲继续在秦勉之的面前刻画着美丽的未来蓝图。

秦勉之担心这也的话提要是在及继续下去的话，自己的内心将会平淡不了，为了让彼此间的交流能够愉悦一些，他干脆把话题转向了别处：“姐，那你应该好好地照顾自己的身体才是，把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忘掉。”

“嗯。”柳莲轻盈地应了一声，“小秦，你也应该这样子。”

“先生，原来您也坐这呀？”正在这时候，一个一脸热情的女孩端着秦勉之点的东西，微笑地来到秦勉之的身边。

女服务员的声音像蜜蜂，嗡嗡地听着就感觉烦人。秦勉之没有理她，也懒得理这样的一个人，他用沉默来告诉那位服务员别来妨碍自己。

可那服务员把东西放好在秦勉之的面前后，又笑嘻嘻地看着柳莲说：“太太，恭喜你呀，您几个月啦？”

柳莲微微地笑了笑：“三个多月了。”

那服务员得到了柳莲的反应，便感觉非常高兴，又把她那好奇的眼睛转向秦勉之：“先生，你太太都怀孕三个多月了，难道你不开心吗？”

秦勉之伸手端起桌上的红酒，喝了一口酒，应了声“嗯”就不再反应了。而那女服务员见秦勉之的反应如此的冷淡，那服务员总算识趣了不再像蜜蜂一样烦人了。

“刚刚那女孩挺有趣的。”见那服务员一过来就说了那样的话，柳莲心里微微一动。

“嗯。”

秦勉之心里早就荡起了涟漪，想想当初的在银座买衣服的时候，也有个女孩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