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因钟小姐的出现,令莫一晨想通了。既然无法与严初桥在一起,也不能干脆丢开,那就在这一段短短的时间里,在他与钟小姐有实质性发展之前的这段时间里,自己尽量对他好、令他快乐,力图给他留个好印象,他日待他白发苍苍忆起往事时,尽管已不记得“莫一晨”这个名字,好歹有个模糊概念:那人不错,虽然他的名声不怎样。
严初桥快乐就够了。他不需要知道自己对他怀着什么想法。有时知道太多,反而容易痛。他不想他痛,他继续保持傲气本色就好。
莫一晨不觉得这是什么自我牺牲的举动。他以前不知道怎样才算爱——沈天赐让他觉得心境平和,他以为这样就够了。
严初桥让他感受到了七情六欲全被调动起来的震荡。一生中,能出现一个自己愿意为之倾尽艳若桃李的情分的人,是劫,是缘,更是运。
莫一晨挪近一点严初桥,心满意足地闭眼。
第二天。
莫一晨再次醒来时,已是上午十点多。严初桥不在床上,但床尾长椅上叠放着一件杏色衬衣和一条休闲裤。
他换好衣服下楼,正巧碰到往楼梯上走的严初桥。后者打量他,“醒了?衣服……穿得习惯么?”那是严初桥读大学时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