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我没说过这是测试。”
“那你何苦这样赶他走呢?”
是要在此刻承受巨大痛楚之时,莫一晨才能偷偷对自己证实,他对严初桥,不止是喜欢。但他比任何人都明白,他留不住严初桥。今晚是最后了,情动如猛兽,吞噬理智,他迫切想要对方在他身上留下点什么——哪怕后`穴本不用于性`事,如今被生生劈开如同满清十大酷刑,他也不是不痛快的。
那里又涩又窄紧箍着物件不得进退,饶是酒精愤怒冲脑且初尝男事的严初桥也觉察异样,加之莫一晨身体不停微颤,严初桥停下缓了缓神,“你……”莫一晨回头,“傅先生可没有你这么犹豫。”嘴角笑意轻蔑浪荡。傅先生傅先生傅先生!严初桥俯身双手从对方腋下弯曲往上桎梏莫一晨双肩下`身猛力完全插入,血腥味霎时弥漫,这种味道刺激感官,甬道开始湿润,严初桥兴奋地咬上莫一晨脖子下`身本能地开始孟浪抽`插。
漫漫长夜。
莫一晨恢复意识微微睁眼。但视线无法聚焦,只模模糊糊看见人影窜动。他开口想要水喉咙却干涩得如烈日炙烤的沙漠。似乎有人发现他醒了,靠向他,人影扩大。莫一晨动了动嘴皮,努力做一个“水”的唇形。人影好像明白,接着是水倒进杯子里的“汩汩”声。他被有力的手臂扶起,轻轻带着靠上硬实的胸膛。水是用汤匙一点一点喂进嘴里的。
好累。他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
他再次睁开眼。视野慢慢清晰。良久,他意识到自己还在严初桥的房里,身上穿着睡衣。他起来,身体里的骨头咔咔作响。此时,有人推门而进。
“……你醒了?”严初桥站在门边,手里端着装水的玻璃瓶。
“嗯。”莫一晨点头。
严初桥走过来,放下瓶子。“要喝水么?”
“……好。”声音还是沙哑,但比上一次感觉好了很多。
严初桥给他倒了一杯水,莫一晨接过,慢慢喝光。
他喝完后,严初桥伸手以手掌贴在他的额头上,“……不烧了。”
莫一晨看他,后者在床边坐下,“……那晚我太狠,……你昏了过去。我让医生上门,你的……伤口流血,夜里开始发烧。医生给你清理了伤口,也打了针。……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些了。”莫一晨回答。
“……我煮了白粥,想着你醒来应该饿了,我去端来。”
“谢谢。”
严初桥闻言,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走出房间。
片刻,他端着碗进来。在床边椅子坐下,舀起一小勺,吹开热气,递至莫一晨嘴边。
“我自己来……”
“张嘴。”
“……”莫一晨乖乖张嘴,温热白粥送进嘴里。
一勺一勺,直至见碗底。
“还要么?”
莫一晨摇摇头。
严初桥将碗放在床头柜。“……我昨晚给你换了药。你睡了两天了,需要联系什么人报平安吗?你的手机有密码,我动不了。”
“不用。静姐……我的经纪人知道怎么做。”
“……你连这个也一早安排好了?”良久,严初桥平静问到。
“……”莫一晨没有说话。
“活了这么久,我现在才知道自己笨。”严初桥开口。这几天他静下心,发现整件事情不是没有漏洞的。“最大的漏洞,你明知伴海堂是陆家的产业,还以实名在那里登记订位和傅明俊吃饭,不是存心叫人起疑是什么?”b城大大小小餐厅这么多,偏偏跑到伴海堂。若真要行苟且之事又不想被人发现,凭交际草的经验他会不懂得避人耳目?
“这是你演给我看的一场戏对不对?”
“之前静姐告诉我,三少来b城了,他会是一个很好的助力,我顺水推舟将他利用上。”莫一晨答曰。
室内安静。
“……你和傅明俊那晚什么都没发生对吧?”是问句,严初桥却可以肯定。
那晚傅明俊想在客厅陪莫一晨聊天聊通宵,后者赶他回房间睡觉,“傅先生,别忘了您明早还得继续陪我演戏,快快去睡吧,您和我这个年轻人不一样。”
“好好。”傅明俊投降,回房间去。
莫一晨独自在客厅坐着;偶尔到窗边,悄悄透过窗帘之间的缝隙往楼下看。严初桥跟踪他,而莫一晨却早叫江天派人跟着严初桥。他对他的行踪一清二楚。
“严先生,你明白我演戏的目的么?”
“……”
即使亲眼所见,也并不代表事实全部。但流言与偏见的威力如此强大,胜过原子弹。
莫一晨清楚自己围。但他无法控制别人的想法,无法控制流言的版本和方向。和他在一起,确实需要胆色。但再大的胆色,也会在一次次怀疑中被消磨掉。
“你会一次次因不同的传言而向我求证,总有一天,你会感到累,感到厌烦,感到不安。……更何况,有些传言是真的,例如‘一男服侍母子二人’。……这些,你能接受么?你现在的热情,能抵御将来流言与真相的攻击么?你的自尊,允许这样的我一直在身边么?别忘了,你是严家的大少爷。”
老话说,有情饮水饱。
呵呵。
“……”严初桥没有说话。
和莫一晨在一起以后,他能带着他出席各种宴会么?他可以无所顾忌地将他介绍给所有人认识么?他接受得了知情者用探究的目光看自己么?
这盆冰水从头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