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才开始上课不久,笔记不算多。莫一晨像正襟危坐等待老师发落的学生一样小心翼翼注意着严初桥的神情。
无奈后者面瘫,很难看出所以然。
严初桥一下子就翻完笔记。“你用的教材后面会有几个小错误,作者一直不肯改过来,我在这里写下正确的,你回去可以改一下。”他拿出签字笔低头刷刷写,连大概在哪一页也标明了。
“……”莫一晨内心惊讶——只凭几页笔记严初桥就知道他在用哪本教材了?
他曾经听一冬说严初桥在投资方面有点石成金的本领,本来只以为是弟弟夸大其词的粉丝发言,现在看来名副其实。
“可以了。”严初桥将记事本还给他。
“……谢谢。”莫一晨接过,稍一犹豫,开口问,“……我看书时遇到几个问题,可以问问你吗?”
语气不同之前挑衅或者愤怒,干干净净,带着虚心受教。
严先生的心情像从窄巷一下子走到豁然开朗处,遂点头回答,“好。”
33(下).
宴会上,歌坛天后纵情高歌,群情汹涌。
而楼下,很安静。一盏昏黄吊灯下,两个人对着小本子一问一答。
严初桥话不多,但一针见血,比学习班的老师口沫横飞数小时讲得通透;莫一晨低头沙沙做笔记。
“……”从严初桥的角度,能将莫一晨的侧脸看得很清楚。
莫一晨的睫毛不算长,但很密,像把乌青小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