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太瞭解羅川,他都會以為羅川還有個親兄弟。
「坐馮少邊上,和馮少好好聊聊。」萬少張羅完了,又跟自己帶來的小男孩親熱上了,瞿輝依言坐在馮劍堯邊上,沒有說話。
「你多大?哪兒的人?」
「十九,本地人。」
「找我,有什麼事?直說吧,萬少推薦的人,我總是得給幾分面子的。」
馮劍堯喝著酒,細細地打量這瞿輝。這男孩就像是五六年前的羅川,方方正正的臉型,清爽的短發,眼睛比羅川的要大上一些,連薄薄的嘴唇都像極了。
瞿輝被他看得有點不好意思了,眼神閃爍了下,說:「我之前報名參加了《明日歌王》,已經進了全國決賽了,機緣巧合認識萬少,聽說他認識您,就冒昧地提出想認識您。」
「原來是唱歌的,怎麼,想拿個什麼名次?」
「馮少,我是有實力的,只是比賽了這些日子,也知道光有實力不夠。我只是不希望比起別的選手,輸在了實力以外的東西上。以我的實力,如果賽制公平的話,拿前三我覺得問題不大。」
馮劍堯笑了,這孩子的性格倒是和羅川差別甚大,羅川說話不會說得滿滿的,即使他已經有了九成九的把握。但是瞿輝頂著和羅川相像的臉,說出那麼可愛的話,馮劍堯倒是聽得心情很好。
他喝光了杯中的酒,沖著點歌臺奴了奴下巴,說:「去點首歌來,我聽聽,是不是真有實力當前三。」
在唱歌助興的夜總會小姐把位子讓給了瞿輝。瞿輝想都沒想,點了首輝煌前旗下陸非的成名曲《摯愛》。
馮劍堯眼睛一亮。說起來,這首歌和他十分地有淵源,因為他就是這首歌的作詞人。輝煌上下,只有羅川知道,馮劍堯身為老闆,還有個小小的愛好,他喜歡給歌填詞。沒人會想到神經那麼粗,脾氣暴躁的老闆會有這麼細膩的情感,他所創作的歌詞很有些看透世情的通透味道,都是值得人反覆品味的好作品。
當年,陸非就是憑著這一首歌拿下年度最佳新人獎和最佳歌手獎,第二年唱而優則演,踏入大螢幕,奠定了他在輝煌當紅台柱的身份。
瞿輝的歌聲不像他這個年齡的,甚至和他說話的聲音都不太像,低沉沙啞,把這首歌唱得絲絲入扣,極其動情。馮劍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恍然想起了當年自己還是學生的時候,突然有了靈感,,被羅川發現,搶走念了起來,還嘲笑他:「是不是寫情書?」
寫什麼情書,他馮劍堯這輩子沒主動追過什麼人,哪裏需要寫情書送人?
羅川是第一個讀了這首詞的人,之後發生了太多的事,這首詞塵封在他的書桌裏,直到他接手輝煌後,羅川覺得一首曲子特別適合他的詞,又把這首作品找出來,成了把陆非捧紅的有力武器。而他之後也陸陸續續地填了幾首,都當做兒戲,玩玩罷了。
瞿輝唱完了,坐回馮劍堯的身邊,問:「馮少,怎麼樣?」
黑黑的眼睛滿是期待地望著他,跟在選秀時期待評委點評一樣的緊張。
「唱的是還行。」可惜羅川五音不全,當年也只能讀一讀他的詞,如果他能像瞿輝一樣把這首歌唱出來,一定有些不一樣的感覺。
「多謝馮少。」瞿輝顯然不滿意馮劍堯不溫不火的點評,又不敢追問什麼,神情沮喪了起來。
「你也知道,光唱得好沒用。那麼,你覺得我為什麼要捧你進前三?就算是真正的歌手,也未必唱得好就能大紅大紫,是吧?」
「馮少,我很聽話。你希望我怎麼做,都是可以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馮劍堯聽明白了。他笑了下,剛想說可惜我對你這一類型的不感興趣,可是轉念一想,自己對從前喜歡的軟嫩水的男孩也不感興趣了,既然有人送上門來,換換口味倒也是不錯的選擇──更何況他這麼地像羅川,太像了。
該達成的默契都已經達成,那些闊少各自摟著新人逍遙,馮劍堯也默許了瞿輝跟著自己進了樓上的酒店。
幾乎是把瞿輝當作了羅川,馮劍堯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剛出浴的男孩子,只說了一個字:「脫。」
他需要一個人把他腦海中的羅川趕走,把他身體裏對羅川的yù_wàng逼卻,即使這個人長的像羅川──像又怎麼樣,他不是羅川就好。
瞿輝咬了咬唇,似乎是對做這樣的事情並不陌生,想明白了,大大方方地拉開浴袍的帶子,露出年輕男孩美好的身體,站在床邊,一動不動地任人觀賞。
以馮劍堯的眼光來看,他的身體不如羅川的。沒羅川身體比例勻稱,皮膚的顏色有些偏白,肌肉不太夠,不像羅川每一寸軀體都顯示著力量的美感。
從前的馮劍堯不喜歡肌肉男,倒是偏向瞿輝這樣略嫌瘦弱的身體。可是現在的他,卻可笑地嚮往羅川,或者,他的身體。
「上來吧。」半靠在床頭,馮劍堯甩開腦中無聊的想法,本來就是個玩玩的男孩子,再像,他又憑什麼和羅川比?
至少,羅川不會為了紅而出賣身體陪別人上床,這樣的比較,顯然是辱沒了他。
瞿輝猶豫了一下,邁開長腿往床上走,才剛打算到他的身上來伺候,門口響起了巨大的敲門聲,十萬火急。
馮劍堯身上的浴袍還沒脫,讓瞿輝在床上呆著,起身開門,就見羅川黑著臉,疾步進了屋厲聲問:「馮劍堯,你是不是瘋了誰都往床上帶?」
他從來沒見過羅川用這種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