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你不要生气。”
“我没生气。”
“你啊……”
“我怎么了?”
许天奇闭上眼睛,“我梦见你,说要和我离婚。”
“怎么会,”叶之荫声音很轻,“估计是被子太厚了,你做了个奇怪的梦。”
“可能,我一直怕你离开我。”
叶之荫沉默了,过了片刻,缓缓吸了一口气,道,“那,不可能。”
“唉,你不知道,我有多怕啊。”许天奇的嘴唇贴在他的背上,小小声说着话,热气隔着睡衣,喷在皮肤上,“你那么好,我却很糟糕。腿还总是痛,连你们那个主任,都……”
“腿又痛了吗?”
“有一点。”
“可是,今天不想帮你治腿痛。”
“那手痛呢?”
“也不想。”
许天奇发出一声长长的悲叹,“你还说你没生气——”
“我没有,”叶之荫字斟句酌,“就是有点不高兴。”
“所以你也不会陪我睡觉,是不是?”
“抱歉。”
“生气了可以和我吵架的。”许天奇蹭蹭他,“你这个家伙,不吵架,自己生闷气,生完了要么继续忍耐,要么就爆炸,说要跟我离婚什么的。”
叶之荫又是片刻沉默,“对不起,”他说道,身体放软了一些,清瘦的脊背贴在许天奇结实的胸膛上,“可是我不会辞职,留在家里……我做不到。”
“我没那个意思,阿荫。”
“……你们,为什么总喜欢让o在家里?”
“啊,这个嘛,”因为那个噩梦,许天奇的脑子乱成一团,浆糊一般的脑浆让他思考了很久,“……天性吧。”
“天性。”
唔,没听错的话,叶之荫应当是给了他一个冷笑。挺好的,有进步,总比窝在被子里闷头装鸵鸟强得多,许天奇继续转动沉睡的喜欢o,嗯,喜欢追逐,占有……”
“控制。”
“嗯……有的确实是这样。我没法否认。”
“你呢?”
“哎,你别一棍子把我也打死啊。你什么脾气我可领教过,要是能控制住你……当初……不提也罢。”
“那你遇到过……可以控制住的o吗?”
许天奇哭笑不得,“你是在拷问我的感情历史吗阿荫?结婚这都三年了吧,你好歹想起来这茬来了……”
叶之荫不理他,他就自顾自笑着讲起来,“我认识,挺多的人啊,a啊都有,o基本都软绵绵的,味道很甜。”
“然后?”
“然后……谈上一段时间吧,就算了。我不想标记他们,没那个念头,我也不懂怎么回事,就是不被吸引。其实有时候就想着要不早点结婚得了,好有个人给我叠衣服。”许天奇回忆一下,“大概,我想找个,有文化的,皮肤白的,头发黑的,安静的……o?”
“……有文化那条可以去掉,”叶之荫打断他,“你想找的是个皮肤白的黑头发的叫的声音很大的o。”
“看来你是真生气了。”许天奇道,“好犀利啊,阿荫。”
叶之荫不置可否,磨蹭半天,期期艾艾道,“可是你声音很小啊,怎么办。”
“那,就离婚。”
这两个字说出口后,空气瞬间冷了下来。许天奇松开手,又握紧,慢慢开口道,“你说……什么?”
“你对我不满意的话,可以离婚。”
“我操,你他妈的说什么啊!”许天奇的火蹭地冒了一头,“怎么着你了,离婚离婚的挂嘴上!”
“你不是嫌我声音小吗。”
“我还说我喜欢你呢,怎么每次你都装听不见。”许天奇咬牙切齿,掀开被子,一把将蜷成一团的叶之荫抱了出来,“我也生气了,”伸手拽开他的上衣领口,“阿荫,道歉已经晚了。”
轻车熟路地找到那枚标记,许天奇吻了上去。清瘦的身体立刻颤抖起来,他很得意,继续加重啃咬,叶之荫很怕他碰这里,赶忙推这颗作恶的脑袋,“别闹——”
“你弟弟在隔壁,说不定还没睡。”许天奇道,“声音小也有动静,我今天非治改了你。”
他一只手缓慢地揉搓着叶之荫的胸,另一只手沿着背脊,顺着腰滑进裤子,捏了捏臀部。叶之荫配合地脱下裤子,就在许天奇顶在入口的一刹那,他补上一句警告,“你不要太过分。”
许天奇当然不会“太”过分,他只是很熟练地蹭在叶之荫体内的某个点上,激得对方不住颤抖,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呻吟。“小声点,”恶作剧似的,一边进出,一边舔弄那枚锁骨处的标记,“你弟弟在玩游戏——”
叶之荫咬着手,两只眼睛在暗夜里,有一点闪光。“我,我不,不会,辞职,的,”一句话说的支离破碎,许天奇拉开他的手,亲亲他的嘴角,“嗯,我也不会放开你……更不会离婚,我看你怎么办。”说着重重一顶,叶之荫忍不住“啊”地喊出了口,旋即怔住了。等了十几秒钟隔壁没有任何动静,他这才恢复了冷静,一拳正中在他身上为非作歹的的鼻梁。
这差不多是下意识的反应——o力气不大,但许天奇捂着鼻子,慢慢地软倒在他的身上。那根东西硬邦邦地挺着,叶之荫拍拍许天奇的头,“别,别闹了,”他难耐地动动下身,“你……你还好吧?”
“不好。”许天奇答道,“我流鼻血了。”
“啊?”叶之荫惊呆了,他居然把对方的鼻子打破了?这未免也太过暴力。许天奇悲叹,“我好疼啊,手疼,腿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