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季凡不赞同道:“我觉得挺好的,正好鞭策鞭策你,要是等放假再降温,你一定是天天赖在被窝里不愿意出门了。”
“你个没良心的女人,一点不知道心疼老公。”谴责归谴责,抱还是抱着的。
凌莫宸不想站着了,拉着老婆走到沙发边坐下,看她手上拿着那块墨玉,便随口问一句:“怎么突然把玉拿出来,说起来咱们结婚后你都没戴过,我给我你戴上吧。”
“你妈打电话过来,说腊月二十六去照一张全家福。”季凡眉眼温婉,挂着浅浅的笑,解释道:“你妈说,记得把奶奶留给孙媳妇的玉戴上,我就把它给找出来了。”
原来是这样,凌莫宸一手包住她的手,把那块墨玉摩挲两下,感怀道:“我记得是8岁那年的春天,奶奶去世了,我好长一段时间都心情不好。
后来学校放暑假,大伯看我还闷闷不乐的,就跟我说,愿不愿意去外地散散心,我就跟大伯去了济南玩,然后就认识了你。”
季凡摸摸他的脸,轻轻落下一个吻,呢喃道:“我知道的,你是在爷爷奶奶膝下长大的,你奶奶对你最好,所以你对你小姑她一直都有些芥蒂。
你觉得那个做亲生女儿的太没良心,家中把她捧在手心里,只是没同意她的爱情,她就能为个男人不要这个家,害的你奶奶的身体差了许多,才60岁就去世了。”
“大伯和大姑不是奶奶亲生的,都比小姑那个做亲女儿的要孝顺。”凌莫宸淡淡道,就他看到的平静的叙述,童年时或许恼怒过,如今二十多年过去,没什么可气愤的,只是也亲近不起来了。
季凡叹了一声,感慨道:“我在想,是不是你们的教养方式不对,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样的。若是你大姐当年喜欢要嫁的男人你家中不同意,我赌有五成的可能,如果戚若炎要娶她,凌家不同意,她也能跟娘家断绝关系就只为嫁那个男人。”
凌莫宸想想或许真有可能,撇嘴道:“就是宠过头了,看看,我那位小姨也是这样的。”
“所以,这就还是当父母的不对。宠的有孝心的,是他们走运,不是,那就是自作自受,该什么都得自己受着。”季凡摇摇头,嗤笑道:“这个世界从来不曾公平过,连一个家中,生养的孩子多了这天平就能倾塌。
最普遍的就是倚重长子,疼爱幼子,娇宠女儿,你算是好的,没被落下。像你外祖家,你那位三姨和小姨自幼有些矛盾吧;我一眼就看出来了,那就是偏疼yòu_nǚ,你妈和大姨还好,年纪大上许多,这三姨就不一样了。
瞧瞧,这还是一个家里,都是同父同母的亲生女儿,就因为差上几岁,这一碗水就端不平,更何谈其他;说公平,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这世上,想要绝对的公平是不可能的。”凌莫宸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他的宝宝,想的是最极端的那种情况,劝道:“可是,这世间相对的公平的还是有的,这还是一个有法度有道德的世界。”
季凡看着他笑起来,捧捧他的脸,道:“去吃晚饭吧。”
凌莫宸默叹一声,他知道,她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临近年关,又遇到爆冷的天气,吃完晚饭,凌莫宸是不想去书房了,直奔卧室才是正道。并且把想要去书房的老婆硬拽着一起,嘴上振振有词:“谁让你白天不去书房的,现在老公下班了,当然要陪老公。”
“谁告诉你我白天没在书房的?”季凡严肃地问。
凌莫宸咳嗽两声,含糊道:“那就在吧,反正外面这么冷,晚上当然应该躲被窝里。”
“外面冷又是书房里冷。”季凡可以跟着他走,但这个逻辑要跟他掰扯清楚:“睡觉时是在被窝里,但不是一吃完晚饭就躺被窝的,你总这么强辩不好吧。”
“好好好,媳妇说什么都是对的。”只要乖乖跟他回卧室就行。
季凡无语加嫌弃地看他一眼。
凌莫宸告诫自己,暂时先忍一下,等回卧室就让她尝尝敢嫌弃老公的下场。
然后,一回卧室,一把主卧的门关上,凌大董事长就把媳妇给扑倒了。
再然后,一个不慎被媳妇踹开,还差点被扔一个过肩摔,幸好他反应快,当即一跳三丈远指着她控诉道:“你这娘们想谋杀亲夫吗?”
季凡冷笑:“二十分钟前是谁说的,媳妇说什么都是对的,才二十分钟,你丫翻脸比翻书还快,你可真是个二十四孝老公!”
“废话,你都敢对老公下黑手了,还指望老公给你好脸色吗?”
“要不是你精虫上脑,这才7点半就想要,我会对你下手吗?”
凌莫宸冷着脸提醒道:“我对我老婆精虫上脑怎么了,我老婆,我爱怎么睡就怎么睡,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
季凡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勾起嘴角,一脸假笑地走过去,这破想法怎么来的,看她不给他板正过来!
凌莫宸站在原地不动,并且把袖子给挽起来,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打就打,看他今晚不好好给她振振夫纲!
大战两个小时,再一起泡个热水澡,清清爽爽之后把主阵地移至那张大床上,那位要振夫刚的大董事长又已经八爪鱼似的抱着老婆了。
柔和的灯光下,拉长的斜影交叠缠绕,诠释着亲密无间。凌莫宸看着她手上那本书实在碍眼,忍了一刻钟后出声道:“宝宝,咱们睡吧,不差这十几分钟的。”
没想到季凡当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