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把他踹在地上当街实施家庭暴力:“你干什么不行,去混黑社会!你知不知道,凶器不长眼!”
“彪哥说过,跟他混赚钱很快。”十九还是嘴硬,“而且,他可以,为什么我不行?”
“因为他不是我家里人,所以我不管他!”惊蛰几乎暴走,“你去问问彪哥的老婆,她肯定也不愿意彪哥混黑道!”
“好,那我后天去问问她。”
“你要气死我啊!”惊蛰使劲捏他胳膊,“你别动这个心思了,以后也不准看古惑仔电影。”
“我不是看电影看多了。”十九任惊蛰捏,伸手将他拥进怀里,“彪哥说,只要我跟他干,就能挣很多钱。我不喜欢你欠着雷准的,我想你欠我的钱。”
“反正不行。”惊蛰用最后一点理智抵抗这个快叫他迷失的怀抱,“不行……绝对不行,你明天就去给我上厨师培训班,我……”
“惊蛰。”十九低头望着他,“你别担心我。”
惊蛰咬着他的衣角发狠:“你别瞎保证,我一点也不信,反正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我背着你,跑回家好不好,就像上次一样。”十九低头,揉着惊蛰的脸,“我可以一直背着你跑,只要你想。”
“我呸,谁会想让你背!”惊蛰跳到他背上。
十九长啸一声,在深夜空无一人的路上飞奔起来。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街口,像是与夜的颜色融为一体。黑色车窗后,雷准手支着头,轻轻地笑了起来。
闹钟在耳边响起来,惊蛰伸出一只手关掉,小指碰到枕边冰冷的床单,被刺到一般缩回手,往十九怀里钻了钻。十九把人搂得更紧些,耳朵颤动了几下,睁开眼,看了看惊蛰埋在他胸口的头以及那有些凌乱的黑色发丝,又迷迷糊糊睡过去。
这一睡,就睡过了头。
睁开眼,一点半。
惊蛰抚着额懊恼,自己这叫生生把头狼养成了猪啊!
十九□着胸膛去冲澡,惊蛰窝在被窝里自我检讨,过了一会儿,十九满身水汽地回来,把手伸进被窝咯吱惊蛰:“降温了。”
惊蛰虾子一般扭动着笑,一脚踹过去,却把被子全踹在地上。被窝里的热气全蒸腾起来,他惨叫一声,探手过去捞被子,十九架着他腋窝把他架起来,把被子围了一圈围在他身上:“降温了,多穿点,不要犯鼻炎。”
惊蛰点点头:“你去衣柜里帮我找几件厚衣服,对了,前几天带你去买的那几件厚的你也拿出来,出门就套上。”说着说着觉出不对,瞪着眼吼,“降温了你还光着膀子,找病啊!”
十九笑着把被子抖开,整个人扑上去。惊蛰被他扑在床上,奇怪他胸膛竟然热乎乎的,果然非我族类。惊蛰跟他这么躺了一会儿,又想睡过去,十九的脸蹭啊蹭,忽然轻轻咬了他耳垂一下。
惊蛰浑身一个激灵,果断踹开他去洗澡。
浴室里用手做着活塞运动,咬牙切齿地骂。
奶奶的,不知道男人早晨起来不受刺激都会有反应么,还这么折腾我。
披着睡衣打开浴室门,十九似笑非笑等在门口,帮他把衣服扣子一颗一颗扣好,露出两排白牙:“饿了。”
惊蛰噙着血泪去炒米饭。
米饭炒的颗颗饱满粒粒爆开,沾了鸡蛋看着就香,十九吃了第二碗,正要去盛第三碗的时候听到惊蛰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脚步停住,转过身递纸巾:“犯鼻炎了?”
“正常现象。”惊蛰一边擤鼻涕一边打喷嚏,用脚勾过来垃圾桶,泄愤一般扔进去。
打开电视,今天是全省降温,遥远的内蒙古已经飘了雪,入秋的第一场霜打湿了路面,高速公路上汽车追尾一片。十九把药扔给惊蛰,惊蛰合水吞了,心里这才舒服点,蹲在十九身边絮叨:“这药吃了犯困,你说我今晚见了嫂子别出状况啊。”
“不会的。”十九搂了人,把台换到动物世界,整个人的肌肉都紧绷起来,语气却还是温柔的,“有我呢。”
惊蛰拍拍他的头:“乖,我去洗衣服。”
十九抬起头,想说什么,被惊蛰果断制止:“你上次把衣服洗成抹布,我可不敢再叫你洗了。”
边洗衣服还是喷嚏不断,眼泪把眼睛都糊住。惊蛰头皮一阵阵发紧,忽然有人按上太阳穴,一下轻一下重,舒服极了。惊蛰把身子放软,整个人靠在那个胸膛上,过了会儿,头不疼了,才叹着气问:“看完了?”
“没有。”十九说,“去看医生吧。”
“治不好的,我很小的时候就这样了,这么多年,都习惯了,早点防备就没事,吃药抑制着就行。”
“惊蛰,我以后一定不让你吃苦。”
“那就听我的,去学个厨师什么的,别想着进黑道,少让我担心。”
十九环着他的腰,不置可否。手机忽然响了,惊蛰让十九过去拿过来,接起来,是彪哥的声音:“惊蛰,我现在让你二哥过去接你,方便不?”
十九拿着手机凑近惊蛰耳朵,自己也凑上来听。惊蛰甩甩满手的泡沫,说:“可方便了。”
彪哥笑着嘱咐:“那到了我让他给你电话,今天降温,记得多穿点啊。”
惊蛰应了,把衣服漂干净挂在阳台上,回身,十九已经换好衣服,大秋天的只穿了一件薄衫,气得惊蛰踹他,这才好歹去换了件稍微厚点的。惊蛰换上件薄毛衫,想了想,还是又吞了一片药。十九探进头来,正看到他翘着腿换裤子,心事重重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