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家人围坐在沙发上,陪老人家看影碟里放的戏曲录像。老实说,这种咿咿呀呀的调子,恐怕只有老人家一个人听得懂。
后母一连打了几个哈欠,起身打算上楼。
老人家撇了她一眼,阴测测地说:“年纪大了果然是不中用,不过是想一家人陪着看会儿电视,这样都有人不让我如愿。”
孟父有些愠怒地开口:“你这么早上去干什么?坐下来再陪妈看会儿电视。”
后母冷哼了一声,“还用我陪啊?她老人家只要有她的好孙儿陪着不就行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
“我说的什么话?你们心知肚明!她来了这么多天,有正眼看过我家嘉宝一眼吗?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你们个个偏心那个小杂种算怎么回事?!”
“住口!”老人家气得浑身发颤,“你自己生不出儿子来,还有脸说我的孙子是杂种?早知道,我就不该让我儿子娶你!”
“哼,早知道?”后母两眼肿得跟核桃似的,咧着嘴干笑了两声,“那时候你们孟家人听说我的城里大官的女儿,一个个凑我面前跟哈巴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