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豫谦一脸阴沉地站在她面前,“做错什么?我告诉你,你做错了什么!”他一把抓起她脑后的长发,强迫她抬起头面对他,“宁子凡,你以为你真的有什么家吗?哈哈……你错了,那只是你的梦而已。你没有家,没有丈夫,没有孩子,你什么也没有。这一切只是一场梦,一场你用来安慰自己的梦!我早在跟你结婚的那一天就已经消失了。你懂吗,亲、爱、的!”
“不,不,”她抓着被他攥紧的长发,痛苦地皱起脸,却仍是不肯妥协地大声喊道,“这不是梦,不是,不是,你是我的丈夫,这是我的家。我有的,我有的,你不要骗我,这不是梦,不是!”宁子凡最怕他提到梦。这个字,大半年的光景,她被这个字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多少次,她大叫着惊醒,麻痹着告诉不肯相信的自己,那是梦,是梦。只是一场恶梦,醒来便不复存在的恶梦。她受够了这种精神上的惩罚,她的神经脆弱到再禁不起一丁点刺激。她怕时时拉紧的那根弦会轻轻一碰便崩裂,将她拉向一个无法预知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