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我愿意帮你一起找的。”
妁看着齐祈笑了一下,这个笑看上去倒是挺有慈祥的感觉,还蛮符合妁这个年纪该有的感觉:“孟镜说你是个好孩子,看来还真是。”
听到妁这么说,齐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鬓边的短发。好孩子?这是什么形容词?孟镜拿他当小孩子吗?
“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一开始的时候,你要跟我说不要跟孟镜多接触这样的话吗?”齐祈问出了自己一直最想问的问题,“孟镜不是你的……”可是看着妁这么年轻的容貌,齐祈实在是说不出“外孙”这两个字。
两条亡虫已经从齐祈的身边离开,重新回到了妁的身旁。妁站了起来,拿了一条干净的干毛巾递给齐祈:“你就算这么问我,我也还是原先那番话。你实在不该跟孟镜牵扯得太深。”
“为什么?”
“换句话问,你就不怕他是在利用你吗?”
齐祈接过妁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刚才被打湿的脸。心想着孟镜利用他?这怎么可能呢,他有什么好利用的?从他们认识到现在为止,不都一直在孟镜在帮他吗?
齐祈坚定地摇了摇头:“他不会的。”齐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敢这么笃定的这样说,但是他就是相信孟镜,相信孟镜是不会害他的。
妁看到齐祈回答得很干脆,便不再就这个话题说些什么了,说了其他的:“我想孟镜应该已经把我大致情况跟你说过了吧?”
“嗯……”
“也好,那省得我再跟你赘述了。”妁的语气突然就严肃起来了,“小祈,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啊?”交易?跟他有什么交易可做的?
“我一直在找我丢了的那件东西,你要是能够帮我找到的话,作为交换,我可以完成你的一个心愿。”妁说得很认真,“孟镜应该跟你说过,我还留在这世间就是因为还有一个心愿没有达成。而这个心愿,就是找到我丢了的那件东西。它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只有找到了它,我才能把一切都放下。”
“是什么东西呢?”
“是一个很小的戒指盒。”
“是在什么地方呢?”
妁摇摇头:“在任何地方……可是我已经失去了感应它的能力……”
齐祈还想问些什么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了,孟镜走了进来。
“我看你们在里面呆了很久了,所以进来看看。”
孟镜的闯入让齐祈跟妁的对话不得不断了。
妁立刻就回复了之前那副坦然微笑的样子:“早就好了,你这么担心做什么?”然后又对着齐祈说道,“刚才那些,可是不能说出去的秘密啊。”
齐祈茫然地点点头。
其实照齐祈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他是很想把刚才妁对他说的那些话告诉孟镜的,因为齐祈实在是觉得自己听妁说的那些话有些云里雾里的,告诉了孟镜也许孟镜能帮他分析一些什么出来。但是妁最后对他说的那句话,又明显是在告诉他不要告诉孟镜的,于是齐祈的内心顺利地开始纠结了。
齐祈回到家的时候,谢思正跟齐云飞刚好从超市回来。
谢思正拎着三大袋零食那欢天喜地的样子正好跟齐祈有些愁云惨谈的样子形成了一个小对比。
谢思正把袋子往地上一放,在齐祈的身边坐下:“哟,怎么了?跟你的镜哥哥闹变扭了?”
齐祈都懒得瞪谢思正,没理他。
谢思正叹了口气拍了拍齐祈的肩膀,然后从掏出一包薯片放在他手里:“唉,情侣之间偶尔闹闹小脾气什么的很正常,你不要一副这么难过的样子。喏,薯片给你,这种时候吃吃零食有助于排解负面情绪。”
齐祈:“……”
那晚睡觉的时候,齐祈总觉得心里有些毛毛的。
大概是这两天接二连三的受到妁的影响去了那个一片白茫茫世界的缘故,齐祈感觉现在只要自己一闭上眼睛,就会发生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所以那晚睡觉之前,齐祈特意将夜灯开着。
至少齐祈自己觉得自己没有睡得很熟,就算后来很迷糊了,但也是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
齐祈听到有女孩子抽泣的声音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慢慢地,这个声音越来越近,从一开始压抑地低声的抽泣变成了无法忍耐地大哭。
齐祈知道这是自己在做梦。
他身处一片朦朦胧胧的灰暗之中。光着脚,踩在光滑的、还淌着水流的大理石地面上。
所看到的景象就像黑白的默片电影一样。
流淌着的水并没有他所想的冰冷刺骨,反而带着几丝温暖。
明明是有些阴森的场景,但齐祈也不觉得害怕。当他听到那个女孩子的哭泣声时,反而觉得有些揪心。
虽然这个哭泣的声音离他很近,但是齐祈环顾四周都没有发现在哭的究竟是谁。齐祈逆着水流的方向一直往前走,伴随着他的前进,脚下的水也是越来越深。一直到了齐祈小|腿的位置,这个哭泣的声音才停止了。
隐隐约约地,他听到似乎有什么人在低声地交谈,齐祈在梦里的时候觉得自己是听清楚了,但醒来就是不能完整地回忆起来。
接着,像是八音盒的音乐声响了起来。
它很轻柔,很空灵,映着脚下清晰地水流声,成了一个带着悲伤基调的组合。
或许是在这个静谧的梦里,这个音乐声才有了影响人心的效果,但齐祈就是感觉到了一种无法抵触的悲伤。他觉得自己好像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