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蒙中。
时星连回答都省了,直接一个白眼过去,这位古人立即拿着原子笔在笔记本上写下。
「你穿这样不冷?」准备要出门的时星懒懒地起身,拉过外套穿上,睨了穿着短袖t恤的永竫一眼。
永竫摇头。
一夜间,那碍眼的长辫松散成乱糟糟的发型,时星在玄关柜子,找了条橡皮筋和父亲生前工作时戴的遮阳帽。
「把头发盘到帽子里面去,出去别拿下,要不你这个样子跟我走在外头,会引来不必要的注目。」
永竫接过那叫橡皮筋的东西,不?谋坏了一下,虽然不是很痛,还是造成他戒慎地观察这带有危险性的物品。
「算了,我来好了。」时星无力地拍着额头。
时星胡乱地绑好那麻烦的及腰头发,将长长的马尾绕过橡皮筋时,永竫被拉扯得面目扭曲,痛不敢言。
找了一顶安全帽扣在永竫的头顶,时星将背带绕在身上,扣紧系环,把裹好衣物的小月抱在前方。光出一个门,工程浩大。时星累得虚软,但还是不得不出门,拿起机车钥匙,提醒自己回来时记得买感冒药。
「跟你说,我身体不舒服,别问东问西。我叫你做什么,你就照着做。走吧,出门了,外套穿上。」时星硬塞件外套给永竫,这么冷的天不穿外套,走出去不引起大家侧目才怪。
第七章
「抱好,跌下去我可不管!」
眼前尽是迥然不同的景象。
明明没有下雪,路上不分男女都紧紧裹着一种类似澎澎的棉袄的外套。
风咻咻地往脸颊呼啸而过,恩人说这叫做机车,然后就叫他闭嘴。
「身体别摇,车子会晃!」时星边骂边骑,为安全起见,将车速降到30。
忽然机车停下来,周遭陌生的景物太新奇了,永竫忍不住左右张望。
四周都是跟着移动的箱子,箱子下还有四个轮子,也有的是两个轮子,像他和恩人载着两个人,头上皆戴着半圆的硬硬帽子,和他一样。有的脸蒙起来,只露出两颗眼睛,连恩人也有戴,还拿了一个给他,说这样可以预防感冒传染。
事实上,时星是不希望永竫太过招摇的长相引来注目,所以才半强迫地用口罩蒙住永竫的鼻口。反正现在空气污染这么严重,骑机车的几乎都有戴口罩。
「怎么停下来了?」机车停下后,隐隐震动着,永竫发现这些机车的后面都有一个会喷气的管子。
「红灯。」时星简短地回答,用手指着前面路口的号志,不过也知道仅这样解释永竫根本不懂。「管制交通用,看到红色的灯就停,等到换成绿色的号志,大家再前进,这样就可以避免撞在一起。」说完,时星警告地瞪了永竫一眼,意思叫他少再废话。
目睹未来的世界,无法想象的生活,这叫机车的东西用着两个轮子移动,川流在他们两侧,是说机车后面的管子都会喷出一种臭臭的味道,是因为这样才要将口蒙住吗?似在大漠中用布巾围住口鼻阻挡风沙之意?
永竫推敲着许多可能性,难以捺下兴奋之情,这叫做机车的东西难不成是为了取代马匹或骡子移动?
「喂,不是叫你别乱动!这样很危险!」时星怒斥,幸好大过年,大家都出去玩了,路上的汽机车并不多。
寒冬中仍可看到主人骑着机车在蹓狗,一条狗儿歪着舌头喘呼呼地跟着后面跑。
时星边骑,一个念头突起……人生地不熟,要是骑远一点,把麻烦丢了,谅这家伙也找不到路回去,将来日子也不用提心吊胆,烦恼警察上门来。
何况,有轻功算什么?他骑的是100的机车,看谁跑得快!此时他最庆幸的是,出门时没因为懒将小月换人背。
越想越是觉得这个主意好极,时星悄悄改变方向,骑往陆桥,往三多路方向前进。
路边房子悬挂许多大型的物体,由上面的字可约略猜出商家的性质,永竫看得目不暇给。
「那边有书局。」左侧有间书局的字样,永竫指着左边的方向。
机车骑下桥,时星正想编个借口敷衍时,一阵强风吹来,忽然一样东西甩在他的脸上,他本能闭上眼睛,这时他听见周遭传来尖叫声。
「呀——!」
机车斜地打滑,往陆桥的柱子撞去,时星再睁开眼时,发现刚刚飞来攻击他的居然是一顶粉红色的毛线帽,原来是前面机车后座的女生没戴安全帽,毛线帽又没绑紧,强风一吹就从头顶飞落。
时星紧急想煞车,但已经来不及,他心里唯一念头就是:完了!
时星感觉身体腾空,人被拦腰抱起,他紧闭眼,两手紧紧护?厍暗男≡拢等待撞击的剧痛降临。
可是没有。
说时迟,那时快,危险之际,永竫手一搭陆桥的护栏,单手抱住恩人,脚一蹬,借力使力,身子从机车上腾起,安全降落在柏油路上。
时星眨眨眼,不敢相信已经安全了。周遭传来惊呼声,惊魂甫定的他充耳不闻,心脏噗通噗通地跳着,对自己怎么得救的过程全然不知,可是他知道是永竫救了他。
他还活着?真的还活着?
「恩…阿星,你没事吧?」永竫差点脱口又说出恩人。
「你们没事吧?刚刚好危险,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这时时星才看到一对年轻情侣歉疚地站在他们面前,其中女生手捏着那顶肇事的毛线帽迭声道歉,满脸欲哭的模样。
「没事……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