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石破天惊,偌大的唐门正厅竟静得针尖可闻。
后来,谁说服了谁,谁又不服谁,又是另一番较量了。
得了空,陆危楼找到独自一人的唐傲骨,脸上带着不易察觉的复杂神色。两个在一定程度上来说同为人父的男人站在一起,一时间静默不言。
半晌,唐傲骨转头看向那个说一不二的一教之主,问道,“教主可是有事?”
陆危楼起初还端着架子,不一会儿就在对方的视线中撑不下了,低声而又断断续续地问道,“自己养了几年的儿子突然要成婚了,你有什么想法?”这个话题对于旁的正常的父亲来答,自然能给你说出个几个时辰来,感慨肯定很多,但这种心情对于向来都霸气十足,终生的追求就是问鼎中原的陆危楼来说,那可就是头一遭了。
这种心情既微妙又焦躁。简直难得。他也不是没想过和卡卢比谈谈这事儿,但那人一脸懵懂,反问他这人又不是回不来了,再说不提早几年失踪的事,就算是跟着李倓到处跑,也不常回来。卡卢比不懂这人又是因为什么突然矫情上了。对于大教主难得的情怀自然没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