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里路走了十几天,李福贵终于到了淮阴县,远远的就看到赵世祖带着全县官吏在城门外迎接自己,李福贵一催马赶了过去(李福贵这时候还不会骑马,他只是骑在马上然后要一个士兵牵着马走)。寒暄过后李福贵才知道抚台衙门的公文好几天前就到了,杨文定交待赵世祖配合李福贵训练团练,而且里富贵是道台比赵世祖要大上好几级,所以赵世祖就带上全县人等来迎接了。
当晚赵世祖和县里的头面人物一起为李福贵洗尘,这里面就有林雨长的老子,看到儿子居然结交了这么大的官员,可算是老怀大慰了。[萨评:作者很明白中国人老来喜欢的是什么,既然对小林子颇有好感,这里自然让他出出风头]苏北的酒席和上海就不同了,一喝起来那酒就只往里灌,喝到一半李福贵还叫人给自己那些手下送去不少酒。最后李福贵被灌倒了,真没想到赵世祖那个忪包居然还那么能喝。[萨评:大概当时的官员处理政务反而是副业,这迎来送往的反而是专家,您能喝,业余的碰上专业的如何能招架?]
第二天一阵吵闹声把李福贵从宿醉中吵醒,从窗缝里一看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昨天那些团练惹事了,有几个团练qiáng_jiān了一个小寡妇,听起来那个小寡妇现在正在家里要上吊呢。林雨长正气的对着那些团练跳脚大骂,发誓要把这些人揪出来。
“唉,头可真疼”李福贵叹了一口气后又回床上去睡了,昨天他吩咐过门口的警卫谁来都不见,所以不必担心有人会进来打扰他。有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个多钟头,李福贵终于受不了林雨长的叫声,决定起床了。刚开门要叫勤务兵大水洗脸,李雨长就冲了进来,他查不出是谁干的所以来找李福贵,已经在门外叫了半天了。
李福贵没理绕着他转来转去的林雨长,还是洗好脸然后才慢吞吞的走了出去。走出院子一看昨天同席上的几个都在,看来qiáng_jiān寡妇可是个大罪名啊。[萨评:那个时代要是对守节的寡妇作出点儿什么来,或者守节的寡妇想作出点儿什么来,是一样类似人体炸弹的重大事件]赵世祖一见李福贵出来急忙迎了上来,行过礼后把整件事说了一遍,其实事情的经过李福贵早就听过了,不过他还是装模做样的感叹了一番,然后问到:“不知哭主能不能把犯人认出来?”
“这个,那个寡妇现在闹着要上吊,恐怕没办法来认犯人,她老爹当时被团练打昏了没看清楚人。”
“这就难办了,这叫我怎么去抓人呢?”
“还望大人想想办法,现在民情激愤,闹起来就不好办了。”
“那我就试试吧。”装模做样的想了一下李福贵对自己的亲兵下令“命令所有的人在城门外集合。”
李福贵看着四千人集合列队,四千人排起来还真不少呢,就算那个寡妇来认也不一定真能找出来。不过李福贵已经早有计划,他从队伍中挑出十个平时最活耀、消息最灵通的家伙。[萨评:看来行军的时候李大人已经注意了,祸从口出,出头的椽子先烂,切记,切记]
然后对着第一个开始发问:“昨天我们这里有三个人qiáng_jiān了一个寡妇,告诉我他们是谁?”
“大人,这我可不知道,我昨晚喝醉了很早就睡了。”
李福贵从腰上掏出手枪顶住这个倒霉鬼的脑袋“你要是不说,我就当你包庇罪犯,先毙了你。”
“大人饶命,我,我真的不知道。”
“乒!”[萨评: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