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得不行:“阿锦只跟我说了要带朋友过来,居然不告诉我是阿衡!这破孩子,早说是你,我一定买你最爱吃的猪腰子!”
关妈妈居然连这个都记着,陈允衡又感动又心酸。他跟林耀一样,都是从小就被迫养成独立能力的孩子,母爱父爱,全都包裹着让人心寒的利益关系和私心。关锦能有这样的父母,真是幸福到了让人嫉妒的地步。
关锦不知道对方的心思,只在那里嘲笑:“他是要多吃点猪腰,补补肾!”
关妈妈立刻掐着儿子的耳朵要他进厨房帮忙。
坐在狭小的客厅里,陈允衡听着厨房里母子的对谈,笑容始终没有落下。
这样的孩子,给林耀?哼,他也真会挑。
楼下有车开进来的声音,陈允衡侧着身子看出窗外,林耀正西装笔挺地往楼里走,手上还挂着一件大衣,太过出色的气质立刻引来左邻右舍的侧目。
他低笑。关锦说的没错,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即使再怎么关系融洽,那格格不入的气息还是让人难以伪装成其中的一份子。
房门被敲响,陈允衡主动过去开门,林耀看到他,有点吃惊:“阿锦呢?”
“在厨房,”他笑着抱胸,似乎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有事跟你聊聊,我们出去?”
林耀貌似无辜地看他:“衡少大冷天的让人在屋外聊天,有什么告不得人的秘密?”
“我敢肯定不是我的秘密。”他冷哼,“人都给你睡了,也不解释下?”这句话他压得很低,低得只有他俩听得到。
林耀一愣,又笑开,神色带着邪妄:“你想听到什么解释?该不会你也有这个心思?”
“再过一段时间我可能就会有这心思了。不过没想到最先陷下去的,居然是林三少。”他还是站在门口,不让对方进来:“睡就睡了,还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我说前段时间你的动作怎么这么多,又是带他进慈善酒会,又是借他人去撑场,就是我这个最早的弟弟,也没得过这么多的宠爱啊。”
林耀轻笑:“你出来吧,待会儿把冷风灌到房间里,大家都不舒服。”
陈允衡撇撇嘴。这个伪善人。于是反手把门虚掩上,跟他走到楼梯间。“我不是吃醋,只是觉得你这么把阿锦卷进来,对他有什么好处?”他干脆摊开一切,皱着眉盯他:“当初你跟我分手,是因为你觉得你那时候不需要人陪伴了。如果你只是又感到寂寞,我随时奉陪,可你不能把阿锦这种普通人家的小孩卷进来!”
他所嫉妒的、所向往的亲情之所以存在,就是因为它出生在这个安宁的环境里。一旦跟金钱跟权力沾上边,再美好的东西都会变质。他不愿看到有一天关妈妈也会居高临下,更不愿看到关锦被沾染成一个俗不可堪的流氓。
林耀斜倚着墙壁,似笑非笑:“他自己非要闯进这个世界,我只是让他学会怎么在这里存活而已。再说,既然他自己闯了进来,我又刚好看上眼了,凭什么不能把他纳为己有?你情我愿的事情,不需要理由吧?”
“阿锦没自愿被你标上林耀的标吧?”陈允衡质疑。
“闯进狼群里的羊,不标好主人是谁,万一又被哪家胆肥的狼给叼去了怎么办?有的人当着我的面都敢承认了这份心思,别的人,恐怕就更不好说了。”林耀笑眯眯地看着陈允衡,愣是把对方看出一身寒毛。
他知道林耀骨子里很骄傲霸道,但没想到独占欲居然也强到毫不掩饰的地步!陈允衡死死瞪着他,难免不甘心:“当初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上心?”
“真要我说?”林耀故意反问。
啧,几乎可以料到这个答案绝对不悦耳,可陈允衡还是压不住好奇。“说。”
“不是一个级别的喜欢,一个是可以抱着去想事情的人,一个是想事情的时候想抱着的人,当然没法比。”林耀坦白。
这答案果真让人恼火至极!“就算老子没以前那么喜欢你了,也不至于这么坦白吧?!”
林耀笑看着他,对他孩子气的愤怒并不在意。
可能会喜欢上?就连这点可能的心思都最好别动。那个种子还没萌芽,就要用开水烫过,让他连发芽都发不起来,乖乖地把阿锦当做好朋友就行。
陈允衡磨牙:“阿锦要是知道你的真面目,还不跑得远远的?”
林耀拍拍他的肩膀:“你知道分寸。”
这是威胁!不能再赤果的威胁!他头皮发麻。
林耀不再理会他,上楼推开门,就看关锦正在端菜上桌,对方瞧见他,讶异地说:“我说刚才怎么听到你们的声音又不见了人影。你们去哪里了?”
林耀神色如常:“谈公事。”
关锦看他一身西装,不由笑了:“穿成这样,还以为你来参加晚宴的。”
“阿锦,”林耀忽然开口问,“下个月的时候有个拍卖会,要不要去?”
关锦一听,咧着嘴嫌弃:“又是拍卖?我不去。”
“是地皮拍卖。我想让你代我去。”林耀盯着他,颇为认真,“我会把所有的流程跟技巧都交给你,你想不想试试?”
“……就,就我一个人?”他有点紧张。
“这是你第一次参加,当然会有人陪同。但是我不会出现,到时候由你来代表青森。你想不想试试?”他又问了一次。
关锦愣了好一会,直到陈允衡走过来,瞪着林耀,他才抬头看这两人,然后点头。
陈允衡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