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炽怎么也冷静不下来了，满脑子都是魔世出了什么事，见他还是安安稳稳地坐着诵经，不由沮丧道：“已经三个月了，我还是不明白。”

“……为化众生，名为得道；能悟之者，可传圣道。”

景陌念完了这一段才停了下来，问道：“不明白什么？”

“真君的道到底在哪里？您每天在这里悟道能救得了谁？”

景陌无言，过了一会才淡淡道：“贫道连自己都救不了，要想救人，先要自救。”

“我还不明白！”冥炽咬牙道，“那些人，即使是瀚海仙境的人，他们有什么值得救的？他们渴望被救，却又不信任救他们的人，他们痛恨杀戮，自己却在做杀戮的事。这就是魔讨厌人类的地方，既弱小又虚伪，不管是恐惧还是服从都是伪装出来的！”

景陌淡淡道：“那么被柔弱的人类一次次打败的魔，岂不是更弱小？”

“为什么？”

“贫道也很想理解。”

冥炽心里烦闷，放下书就要离去，景陌平静地问：“去哪？”

冥炽闷声道：“洗衣服，一会回来。”

“……”

景陌看着他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