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旸妥协了。
他有时会想,邱少晖对吴天是不是也这样,但是想法每每一冒头,他又会赶紧掐灭,暗嘲自己太过婆妈。他也没问过邱少晖和吴天怎么开始的、怎么结束的,不是刻意逃避,而是觉得,他得饶过有所缺憾的过往,才能彼此自由。
而放松下来的心,也才能更加妥帖地相爱。
到了单位门口,两个检验科的同事已经站在那儿了,正半缩着身子接受寒风的侵袭,一见礼旸有人送就紧赶着起哄,说这大冬天还这么贴心,小礼你对象可赛过暖宝宝了。
他们也没留意开车的人是男是女,只顾一味开涮。
礼旸坦怀地笑开,目送车子开出了一段才收回目光,说你们这是嫉妒我。
刚玩笑上两句,陈医生的车就来了,打了个转向停在楼前,拉下车窗就开声吆喝着几人带齐资料工具上车。
礼旸从不爱泡吧,即便是以前工作也都是陈主指路,对市里的酒吧基本不熟,反倒陈医生熟门熟路,一边开着车一边跟他们聊开,说东区哪条路上的那家是什么来头,主要做什么生意;又说巫山巷那家前年出过事,刑警队一锅端出二三十个吸粉的。叨叨数起来遍是风云,礼旸也不知他是确知其事,还是听风说雨,全当故事听着,跟着笑笑作数。
话风一转,陈医生又问,小礼,你也熟吧?这些店你们以前跑过吧?